第1章(1 / 2)

第一章

尼爾森,2012年3月在德國出生的一隻黃鴨,長的像外星人被家人拋棄無人敢領養。

1998年的夏天南京小學5年級下午放學因為下大雨的緣故大多數小朋友都被自己的家長接走,唯剩三名女同學在教室。“雨天,你家人怎麼還沒來啊?”稚嫩的聲音關心的問到。小女孩穿白色公主裙粉色小皮鞋背芭比花印書包,白皙的小手拉住另一隻皮膚已發黃關節明顯突出的手兒。另一個公主樣的女孩一巴掌打開她倆拉在一起的手,“小芙,你別靠近她,你看她多髒!”小女孩嘟囔著嘴說著。這句話雨天出生以來聽的太多了,怎麼也激不起憤怒感,更多是無奈。

這時校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轎車,車裏出來一位身著華麗的貴婦人撐著洋傘,寵溺的叫到“小芙,小唯,快過來,媽媽來接你們了。”倆個小女孩聽了便欣喜的跑了過去,上車,車啟動了隻留了一股難聞的尾氣。

終於安靜了嗎?我是雨天,就如這名字一樣,下雨的天氣總是讓人感覺煩悶,別人對我的感覺亦是這樣。1987年出生,一出生我那命弱的媽媽便死於難產,爸爸名單一個安字,雨安。那時候他開始就嗜酒如命,每天都喝的爛醉才回家。一直帶著我的是奶奶,奶奶性趙,名珍珠,今年已經68了,還操心著家裏的所有事情。也就是因為是這樣的家庭所以我有著與同齡人不同的黃黑皮膚皮包骨的身材一頭齊腰幹燥像枯草的頭發本來比較好看的就是瓜子臉型可長了一臉不搭的雀斑。衣服褲子已經被洗到泛白了,鞋子更是破舊不堪,書包也是鄰居家孩子不用送的。這便是我,雨天。

已經沒時間多想了,匆匆跟老師告別去了公交車站。為了不讓同學更加疏遠我也隻能裝著是一樣有家人關心了。

一回到家就看見倒在地上的爸爸,又喝的不省人事了,這種情況算的上是家常便飯了但還是有些措手不及,“爸,你怎麼又喝這麼多酒?爸,你醒醒,爸!”我邊喊邊搖晃著他。奶奶去賣今天撿的廢品了現在還沒回來,我勉強把爸爸拖到沙發上躺著,說是沙發也不過就是用木頭做成椅子以後再縫上一層棉布。跑著去洗了手係上圍裙在廚房裏忙碌,動作不笨拙反而嫻熟的不像11歲小孩。沒一會醒酒湯便好了,我小心的用熱水將爸爸的臉擦了透,一勺一勺的吹冷喂他喝了,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興許是奶奶回來了,我跑去門口果然看見頭發都快白完了臉上皺紋也是慢慢增多身體還算硬朗的奶奶。“奶奶!您怎麼現在才回來,雨這麼大幸好您帶了傘。快過來歇息會吧!”奶奶對我來說便是一根頂梁柱角色,看到她也安心了許多。

我給奶奶端了一杯熱開水遞給她喝,“這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又喝的半死,我這是遭了什麼孽啊!小雨啊,是奶奶對不起你,沒給你個完整的家庭!”奶奶把我抱在懷裏一邊抽泣一邊拍打自己的腿。“奶奶,你別著急,我已經給爸爸喝了醒酒湯了,而且我們家這樣怎麼能怪您,隻怪小雨命太硬克走了媽媽!”說到這我也是沒了底氣。“奶奶,您歇好,我去熬點粥吧”說完也沒等奶奶回答就去廚房了。奶奶在身後歎了口氣便也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