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的秋天,秋後的知了叫的有氣無力,給這樣的一個下午增添這一絲的荒涼,那一年我大概三歲,反正就是剛會跑這裏跑哪裏的時候,那個時候我記得我有一個和我自己一樣的大的遠房侄女,是我們家的鄰居,這個侄女有一個比她小一歲的弟弟,那天正逢鎮子趕集的時候,他媽媽去趕集,就把他們寄放在我們家讓我媽幫忙看著孩子,反正那個時候我媽得在家裏看著我就答應了。
那個時候我們家的日子過的已經不是很窮了,但是算不上富裕,也就是我們一家子餓不死的時候了,中午吃完午飯姐姐們有的去上學去了,我記得大姐那個時候就已經不上學在家做家務了,專職給家裏養的豬盤草,對那天還有一個重要的角色,這個角色就是我爸媽經過好久的努力攢的錢買了一頭牛,打算用它來分解一下家裏的農活,它就拴在門外的杏樹上,臥在杏樹下麵躲避著秋日的驕陽,津津有味的回著草,我們和兩個小夥伴在在門外的空場地上跑著、笑著、玩著,我媽坐在門洞裏乘著涼,手裏還幹著針線活,很愜意的畫麵,就這樣的畫麵裏,我就那麼不經意間與死神擦肩了。
我那個時候流鼻涕特別嚴重,我跑一會兒我們就回叫我過去幫我擦鼻涕,就我跑回去擦完鼻涕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窩在樹下的那頭小黃牛,你可不知道那個時候村子裏有牛的人家不多,雖然我們村子不大,但是就那麼幾戶人家有的,我打算給兩個小夥伴好好的炫耀一下我們家“雄厚”的資本了,我就給他們說你們看,我爸剛買的小牛,很乖很乖的,你們家都沒有什麼的,他們當然都不怎麼服氣啊,小孩子嘛都這樣,特愛顯擺並且還不服輸,就開始反駁了,他們家有什麼,我們家沒有的,我就咬定了我們家有牛,你們家沒有,幾個回合之後,他們兩經受不住了,說那是你們家的牛你敢摸摸它嘛,這有什麼不敢的,二話不說上去就摸了一下,因為那個時候那牛很小的很乖,所以我也沒有想那麼多,我媽知道牛很乖,也沒有阻止我上前去,摸完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麼說了下麵一句話,我也沒有想到下麵的這句話就這樣的送我上了鬼門關......
摸完我們家的小牛之後我就說了,這是我們家的牛,我都敢騎上去你們信不信,他們默契的搖搖頭,沒有過多的猶豫我轉身就上了牛背,因為當時牛是臥著的,我很容易的就上了牛背,溫柔的小牛因忽然的受驚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我在牛背上都聽到了我媽的呼喊,可能是因為小牛犢根本沒有被人騎過,它可能認為這是一種威脅,就使勁的想的想把我從背上甩下來,估計在它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我就已經掉下來了,可這個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小牛還在跳躍,它的前蹄就不經意間踩到了我的後腦勺,血瞬間就流過我的臉頰滲透了臉下土地,小夥伴被嚇哭的聲音夾雜著我媽拚命的嘶吼聲傳到我耳朵裏,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接著我就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牛蹄地下出來的,我後來醒來的時候我媽已經抱著我奔跑在山路上,我還清楚的記得我試著叫了一身媽,她沒有回應我,我聽到的隻是她的哭聲,我似乎在這個時候有一身的困意,有很想睡覺的感覺,但是山路太過於陡峭,我媽跑到的速度有很快,再加上我是趴在我媽的懷裏被橫抱著的緣故吧,我沒有睡著,一直在到後來我被抱到了我們鄰村的大夫家裏做了縫線包紮,我才能能轉過身看到我媽得臉頰,真的分不清是汗水淚水的那一張臉,我當時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觸,我媽還問我說是不是不疼了什麼的話語、我不記得我有沒有說話,隻是張開雙臂要我媽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