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域扶住顧緩的手,道:“別別,這可是價值千金藝術家的手,動不得我這個粗人的。”
其實朱域一直搞不清楚,顧緩到底是不是還把沈辭放在心上。畢竟他眼見著顧緩將成績單遞給了沈辭,顧緩轉身後,沈辭臉上的表情有所鬆動,這就必然是那日的對話與成績有關,顧緩又是一個心性那麼高的人,何況那學期結束後,沈辭就因為工作繁忙、以及已經給了有關人員的麵子的緣故,辭了B大方麵的有關工作,安安心心地回他的老巢去了。顧緩就算想像之前那樣追,也沒有辦法啊……但話題就這樣被轉移了,朱域也隻能作罷不問。
於是朱域便隻能不肯死心的說,“好啦,告訴你啦,那天是現下最熱門遊戲的一個聚會,當然,什麼你最討厭的商業化那些應酬的是不會出現的,那些人都是很健談的,都很好玩……恩,這樣,去吧去吧,算是給我捧個場,說我不自信也好,我在遊戲裏把我的紅顏知己——也就是你,誇得隻有天上有,地下無的,若是這個時候不出現,不是駁了我的麵子嗎?”
“烽火有一男,此生為目標為眠盡天下花,宿遍天下柳,但其為烽火眾人之率,並不因風流之名,而是他曇花一現的令人歎服拍案的微操技術。”
顧緩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這句在論壇裏有一自詡為特約小記者的人發表帖子中的名人傳。她聯想了一下諸侯與朱域的風流之名,以及性情語言、所處地域、再聯想一下遊戲裏要舉行的一次聚會……朱域不是諸侯,那麼他還能是誰?
顧緩頓時覺得,世界真小。再度覺得,朱域的興趣愛好真廣泛。
顧緩猜到朱域是諸侯的同時,下意識地看了看朱域的手,手指細膩白皙,是挺漂亮的,但顧緩絕對不相信這雙手可以打出《烽火》絕勝的“岐穀”一戰。
就如同那個特約小記者的下句話,“而這曇花一現,就如知情人士如烽火第一土財主夾縫爺所道:槍手一職古來就有,隻是這槍手非烽火中人,於是便隻能成為一個傳說。”
雖然顧緩當日的原話並非如此文縐縐,但表達的意思不變,原話是,爺隻要舍得花錢,大把大把的錢花出去,那絕勝之名便是爺所有,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不知道要哪兒呆著去。顧緩對於那個槍手是十分神往的,由此她對那個視頻反複琢磨了無數次,琢磨之後,自然搜索其餘的關於諸侯的視頻,並且與諸侯平常城戰的實際操作聯想起來,發現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遂有此槍手之稱。
對於那絕勝一戰,因槍手約莫是對烽火不是很熟悉,開頭隻是通過精確的走位避免了對方帶來的大部分傷害,而後操作、技能熟練之後,一擊接著一擊,躲避加上襲擊,對手很快就毫無防守之力,從而完勝對方。
當然,那句非烽火中人是大家的推斷,隻不過是加到了夾縫爺說過的話中。這種的推斷在於諸侯對自己的技能很熟悉,不會出現偶爾無關痛癢的技能用錯的情況,並且諸侯能速勝就速勝,絕不會鋌而走險和對方貓捉老鼠,卯足了勁,冒了風險,在最後關頭將對方接近秒殺掉。明顯前麵的時間是用來看技能的用途的。
顧緩可以打賭,她在遊戲裏絕對沒有聽朱域誇過她,更別提是如此誇張的誇獎方法。頂頂多多是說他現實中紅顏遍布九州,然後順帶有那麼一點的意思提到了她。
顧緩沉默的思考了。其實她對於遊戲中的那班人也很是好奇,隻是不能出於一個正式的而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理由來到現場。
因為遊戲而一下子答應朱域又顯得太過刻意,於是顧緩裝作在朱域說遊戲聚會這段話的時候仍然陷於思考,然後再裝作反應遲緩地說,“恩……那天沈老師,真的有在旁邊的包廂?”
於是顧緩刻意偽裝的“罪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