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工作者依舊運用她超級雄厚的臉皮和心裏素質為枯萎的芙蓉答疑解惑, “她是你情敵,傻女人!沒看報紙麼?《豪門盛宴,誰是小三?誰是主?》一個月以前的,今天版的是署名饒添祺的《看客不克》說的就是這件事。你是小三!” 自我感覺特過癮。
“添祈是這樣麼?你答應過我的你隻要我一個,你說我就是你的主你的上帝你的天堂……”
“你走啊——”雷聲又一次豪邁的響起。
就在一個月前微鈺庭醒來之前,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王子在她身邊守候著,為她夢裏的可怕場景撫平心悸。夢裏廢墟裏那個號稱是她父親的人說,將會有一個王子守候在她身邊,為她披上嫁衣,開著寶馬,要帶她到……大教堂舉行婚禮。這個教堂的名字是那麼的清晰但卻又那麼的模糊,甚至她都叫不出名字。她隻知道有那麼一個王子,長得沒心沒肺的好看。
果然就衝著這份夢裏出嫁的場景,那興奮簡直是比原始社會的人類還野蠻,憋了一口勁,猛地睜開了眼,她醒來之後就見到了饒添祺。然後她看著他牽著她的手,在床邊沉睡。側臉那麼的美,以至於她把夢境當真。
她全然已經忘記,還有好多好多事物被她受壓迫的神經拋在了腦後。醫生說她會留下不同程度的後遺症。
她把該忘的和不該忘的都忘記了,就像被美麗的事物迷昏了頭腦。
她時常在夢裏夢見的場景,有那麼一個王子神情地對她說,等她什麼時候想嫁人了他就娶她,帶她周遊世界,為她買她最喜歡的名車款式,給她在最繁華的帝國大廈買間店鋪,關於化妝品和服裝設計。在她的背後為她撐起一片天空。
在如同死去的昏迷過程裏,她一直存活在夢裏,而且也似乎隻有那樣才能讓她覺得生活的真實。她不會再去在意黎教授染病令她丟了設計學課程的學分,也不再在意許多莫名其妙的簡訊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手機屏幕上,令她莫名其妙的崩潰。
那些錯別字連天的酸味十足的文人騷客們的藏頭露尾腹中空的詩歌,也不再愛意綿綿,令人心裏酸酸甜甜又愛恨交織。一切都淪為浮雲,一飄即過,像那隻在空中劃過的飛鳥一樣,不留痕跡。
她不忍心打擾他沉睡的美,但那句話卻忍不住從她空中逃離而出,問他是不是隻要她一個,是不是想娶她。他也醒了,告訴她他答應她隻要她一個,她是他心中的……他說不出是什麼,隻好把耶和華和天堂搬出來,說她是他的主是他的上帝和天堂……
雷聲不知道響了多少回,她回過神來,嘴唇蒼白“是嗎?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我不要做小三,我要做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