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乾風蒼開始安排相應的事宜。
堂堂大師出事,該有的台麵,自然要有。
乾風瀚對於霍浪熱情依舊,但是眼中卻多了幾分不滿,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他也無所謂,隻要他有收拾殘局之力,不擔心乾風瀚的那點小小芥蒂。
跟梁七和乾風無痕客套了幾句以後,霍浪再次去往冰鸞台,剩下的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了。
就算有關,那也要明日再說!
剛坐上車,乾風冰娑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也坐上了車。
霍浪驚訝:“你不留在這麼?應該要不了幾個小時了。”
“沒事。”
乾風冰娑目視東南方,那裏是冰鸞台。
霍浪聳聳肩,對方去哪裏他暫時還沒有資格管,索性順其自然了。
走到半路,霍浪忍不住側目看了看身邊的冰山美女。
然後說道:“你知道什麼是血蠱麼?”
乾風冰娑:“知道。”
對方的秒回,讓霍浪意識到自己問了一件多餘的問題。
乾風大長老中血蠱這麼長的時間,恐怕乾風家族的隨便一個子弟都對血蠱有個大概認識。
更不用說想乾風冰娑這樣的核心人員了。
“我有實力能夠直接解決血蠱,卻還是讓你多受一次蠱食之痛,你不恨我麼?”
霍浪感覺用恨非常貼切,因為了解過血蠱的人,才會真正懂得它的威力。
霍浪故意兜一圈,隻是想折辱方大師而已。
可乾風冰娑就要為他這個臨時轉變的態度,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即便隻讓血蠱進食一次,也夠乾風冰娑恢複一個月的,而且心血受損,會造成氣的短缺,代價不可為不大。
乾風冰娑:“不恨。”
霍浪挑了挑眉頭:“你不感覺你這麼說話是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麼?”
乾風冰娑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霍浪這下真的有一種氣結的感覺,什麼叫做對牛彈琴,這就叫做對牛彈琴!
過了一會兒以後。
霍浪再次沒話找話道:“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原因,導致了你現在這副性格?”
乾風冰娑似乎很討厭說這方麵的話題,直接把眼睛閉了上。
霍浪見狀也不再吱聲,本來隱隱在心中的小小愧疚感也蕩然無存。
他是神醫不錯,但他不是聖人,需要對每個人都感恩懷德。
突然!
他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去蠱的具體方法,我來給你科普一下吧,如果你中了血蠱,那麼它一定會趴在你的心髒上麵。
所以,若想讓我施針,第一點就是要把衣服脫掉,病不避醫,你到時候恐怕要坦誠的待我了。”
霍浪的坦誠可不是平常時候的坦誠,而是一個很曖昧的詞語。
果然!
霍浪剛說完,立馬就感覺到了兩道冰冷的目光刺到了他的臉上。
霍浪微微側頭,直視著乾風冰娑,不知為何,他就是想看這冰山美女有情緒波動,生氣也好,尷尬也罷。
總比跟機器人似的要實在的多。
“你這樣看著我也沒用,當時誰叫你不拒絕的?你的命首先是你自己的,然後才是你家族的,你在大公無私的時候就應該要考慮到這一點!”
霍浪是一個利己主義者,除了對真正的朋友掏心窩子以外,其他人他都不會太在意。
而像乾風冰娑這樣的家族子女卻截然不同,她們受到的第一個教育觀念就是家族利益至上。
霍浪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點,雖然他無法反駁這種模式給一個家族帶來的向心力。
但他就是討厭。
“我可以找別人治。”乾風冰娑憋了半天,說出了這麼個話。
“哈哈哈!”
霍浪大笑道:“苗疆的一些野路子揩油的比我還要多,像你這樣的小白兔,除非找個女宗師,不然的話……嘿嘿!”
乾風冰娑冷冷的看著霍浪,她想不明白霍浪說這些究竟有什麼目的,難不成隻是為了挑起她的怒火麼?
半晌,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霍浪輕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就是等我把你治好了以後,你再悄無聲息的殺了我!”
乾風冰娑冷然被側首,微微透露著驚異的眼眸昭示著霍浪說的是對的。
“我承認你的實力強悍,但出來混,誰還能沒有兩把刷子?我能夠治好你的血蠱,也一樣可以在你的身上下一種毒藥。
那種毒藥會讓你對我唯命是從,我讓你幹什麼,你就會幹什麼!”
霍浪越扯越遠,越扯越不靠譜。
乾風冰娑:“我會和你同歸於盡!”
“哇哦!烈女啊,好吧算你狠,就衝你這一句,我到時候會少占你一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