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盯著他拉著自己的手,笑了笑。
紅姑道:“舊部等候命令,他們集中在三府巷附近。”
二人看向三府巷的地圖,三府巷靠近皇宮,民宅交錯有致,格局似回字,但要以此為突破口,恐怕不易,三府巷隻有東南角的出口利於出兵,可若從東南角圍攻皇城,無異於堂而皇之昭告衛士,他們來謀反了。
二人同時搖頭。
楊青道:“他們在三府巷太冒險了,若宮門不開,他們就是等死。”
鍾離寂問:“你手上有多少兵馬?”
“三十二萬。”
鍾離寂凝著地圖想了會兒,“你想辦法將兵馬調來京州,倒時攻下正午門。宮內禁軍,交給我。至於舊部,埋伏在宮門四周,如有宮人出逃,一概殺無赦。”
楊青搖頭,“你這法子毫無章法,若是皇上一聲令下,你豈不是要死在宮裏,禁軍實力不可小覷。”
鍾離寂笑道:“放心,皇帝老頭奈何不了我,畢竟青出於藍勝於藍。”
江山,美人,他都要!
婚期將近,雲迦安正滿心期待的等著大婚來臨,此刻正凝著手中的蓍草,梨渦淺露。
魔骨從旁進來,瞧著她這思婦模樣,暗笑道:“我看小姐中毒不淺。”
“嗯?什麼毒?”她一下子不曾會意。
“當然是齊國公的毒了!”
“好你個魔骨,找打!”
雲迦安聽他捉弄自己,追著他一頓好打。魔骨哪裏敢還手,隻有挨打的份兒。
“哎呀,小姐,魔骨錯了。別光著打我啊,你還有事沒做呢。”魔骨求饒。
雲迦安停下手,理理衣衽,她的確還有事兒沒做,這可積在她心裏許久了,是該做個了斷了。
“走,去鬼門!”
荼蘼這幾日一直在暗中調查風影他們的下落,隻查出些皮毛。她斜靠在牆壁上,冷冷地環視四周。恰好見到雲迦安和魔骨從行宮中出來,不由得抬頭看了看門匾。
“外使行宮?這就是獨孤公主?”
她見雲迦安的背影有些熟悉,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雲迦安與魔骨看似在街市上閑逛,但繞了幾圈,漸漸向鬼門靠近。二人前後走著,雲迦安鼻尖一動,這氣味怎像肌香?她暗暗留心四周,察覺出異樣,但不作停留的向前走去。
魔骨輕叩門扉,二人進了一戶普通民宅。荼蘼也跟了進去,輕聲躍入牆內,卻發現什麼人也沒有,橫看豎看都是普通人家。
雲迦安站在暗處,透過牆洞觀察著這個跟蹤者,見到她的模樣,才想起她是誰。“荼蘼?”難怪這香氣似曾相識,當初在香剩閣特地跳了這款獨特的肌香給她。
顏洛派她來做什麼?正猶豫要不要動手殺她,不如讓她自己表明來意。
雲迦安故意高聲道:“魔骨,去看看花弄的傷好點沒?”
荼蘼聽見動靜,立刻閃身躲在暗處。
二人來到後院,風影受了重傷,正躺在床上昏迷著,木紫心挺著肚子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幹著急。
她見二人推門進來,起身相迎,跪拜道:“公主,多謝您的救命之二,我二人沒齒難忘。”
魔骨讓身後侍衛上前扶起她,麵色不善,當他知道是木紫心將雲迦安害成這樣,就對她十分痛恨!若不是公主有令暫不動她,他可不願讓她活的這麼心安理得。
“他怎樣了?”雲迦安看著此刻沒戴麵具的花弄,仔細想著,才發現他就是一直跟在顏洛身邊的那個風侍衛。
“性命無礙,隻是還昏迷著,大夫說今日會醒來。”木紫心邀她入座。
她坐下後,眼神無意的掃過躲在暗處的荼蘼,笑了笑,“魔骨,將藥送上,希望他的病快些好。”
丫鬟上前接過魔骨的藥。
“多謝公主仁恩。”
“不用謝我,你該謝風影。”
木紫心愣了一瞬,沒明白她的意思。
忽然,空氣仿若凝住一般,周遭都靜了下來,一股冷冽的氣息從後而來,直逼屋內人。
魔骨手按上彎刀,欲截住來人,雲迦安快他一步按住他,不讓他動彈。她從容不迫的坐在椅子裏,靜靜的等著荼蘼的劍,她要知道荼蘼的目標是誰!
木紫心毫無察覺,仍在思考著她話裏的意思。忽感背後一陣涼意上湧,待她想回頭,一柄劍已直插她的肋骨。
“啊--”一聲尖叫,木紫心吃痛,重重的砸在地上,接著她捂住肚子開始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