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害羞啐道:“木姐姐就會拿妹妹打趣,妹妹哪裏比得姐姐半分,多謝姐姐賞賜。”
王琰擔憂問:“木司園,這萬一事情敗露,你我可是要掉腦袋的。”紙終歸包不住火,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放心,這黑鍋有人替咱背。”
木紫心將研磨好的紫附珠花粉遞給她,王琰似懂非懂的拎著花籃便去了。
風影風塵仆仆的剛從聖林回來,衣衫襤褸,恭敬立於案前,聲音沒有起伏仿佛一具木偶。“王爺,這次去的人全死了,但找到了寒冰湖的位置。”
“又失敗了?你們怎麼做事的?”慶王臉上一時間青黑交加,挑著燈芯,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穿過聖林中的桃花原,再涉水三十裏就可到達,但這次人馬都折在了桃花原。那片花沒有盡頭,像是桃花花瓣從地下長出,密密麻麻鋪了一層。看似結實,可以踏上去就像踏在沼澤裏,逐漸被吞噬。一旦有人陷落,其他的花瓣像是長了眼睛會逐漸將其餘的人包圍,若屬下非輕功了得恐怕難逃一劫。”
慶王僵直地立著,臉色一暗再暗,最後終於暴怒,狠狠一腳踢翻桌案,一掌拍中木椅,堅固的木椅深深化作粉末。
“顏!盞!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顏洛暴逆狠辣皆現,陰森的目光死死盯著地上滾落展開的琴韻畫像,深遂無底。“影,你帶領府中‘夜魅’前去,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風影驚詫抬頭,“王爺,‘夜魅’可是府中的精英鐵騎,隨您征戰沙場多年,若是調走萬一有敵來犯,誰來保護您?”
慶王冷靜了些,一臉落寞,“影,你不會懂!為了你愛的人,你會願意付出一切的。我此生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將她送到顏盞身邊…”
風影低著頭,他的確不懂,他隻是個暗衛,永遠不能活在陽光下。
翌日,風影悄悄帶領‘夜魅’三十人前往聖林,他們各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無名無姓隻有代號。
自打用了紫附珠和墨梅研磨的花粉沐浴,月餘之後,王妃的確變得肌膚絲滑如脂,體有芳香。因此免去木司園沒尋到比墨梅更稀罕的花草的罪責。也每月派人去公主府要些墨梅來研磨成粉以備用,雲迦安當是離諾喜歡就將陳年曬幹的全都送了去。
此時已是隆冬,地麵結了層冰,散發著寒氣。街上來往的人也少了些,都裹得嚴嚴實實,北風呼嘯著如利刺般劃過路人的臉頰。刺骨寒風也冰凍了那顆傷痕累累的心,隻要大哥好好的就算他與自己恩斷義絕也沒什麼。
雲迦安和荼蘼、蕭管家他們正在街市上采購些深冬所需的物什,身後跟著無賴。雲迦安沒有貴族趾高氣揚的脾氣,對府中的下人都一視同仁,畢竟她自幼就是卑賤的婢女所有從不打罵他們。這荼蘼又是個管事兒厲害的角兒,日子久了就像個姐姐似得管著她,她也樂得開心。本來荼蘼堅持不讓雲迦安出來,這天兒太冷了怕凍著她,可她一個人悶得慌,就把無賴也拐出來,這無賴可是荼蘼的克星。反正隻要荼蘼不同意她做什麼事,她就把無賴搬出來,荼蘼哪怕是不甘心也得答應。
一行人正走到香剩閣,雲迦安想起離諾那一百兩一盒的宮香就和荼蘼他們說了。
“小美人,說你笨還真是抬舉你了。這裏頭黃金都買不來的香也有,她那算什麼!”他們早已習慣了無賴不拒禮數的性子。
“是什麼?竟然連黃金也買不來。”蕭管家聽得好笑,就問了出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掀開厚重的布簾進了香剩閣,映入眼簾一幅掛在堂中的字‘黍稷馨香’。看他們穿著不凡,掌櫃前來迎接,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無賴。
“鄙人姓知,幾位客觀,要些什麼香?”他轉身揮手讓人擺了一桌的香,一一介紹:“見姑娘國色仙姿,一定少不了身體香。這兒有汗香、口吐蓮花香、千麵佛手香,且這盒肌香味道濃鬱,最能襯得您越發動人。”
知掌櫃朝著他們介紹,又讓人擺出些香料。雲迦安一看這些香的價格倒是不低,但看了一圈,這肌香一定適合她。
“這些每種都要一盒!”
知掌櫃笑臉逐開,趕緊讓人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