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那兩人談話,一把攔下他們,驚得二人一愣。
她問:“這位大哥,你剛剛說這雲王妃是怎麼死的?”
那男人得意一笑:“嘿,你還真問對人了,這事兒還就我知道。”
另一個男人不屑道:“呸~少往臉上貼金,誰知道你這王二狗是不是又從哪裏亂鄒來的。”
王二狗被激的急了,大罵道:“誰說我不知道了?我阿妹在慶王府裏當差,她告訴我的還有假?”
雲迦安一把拉住他,急道:“快說。”
王二狗眼睛堤溜一轉,搓搓手,笑道:“這個嘛,哎呀,我知道點事兒也不容易是吧,你說.......”
雲迦安拿出十文錢給他:“說,有價值就還有三十文,要是假的,一分你都別想要。”
王二狗一麵收了錢,一麵環視一圈路人,拉著她悄悄地說:“我阿妹是給雲王妃當起侍丫鬟的,她說那天晚上好像是府裏鬧鬼,可嚇人了,結果慶王妃被嚇病了。多日不見好,後來那趙姨娘給她送了些藥才好多了,結果第二天王妃去花園散步的時候,就失足落水死了。呐,我就知道這麼多,剩下的錢呢。”
雲迦安將餘錢都給了他,愣愣的往回走,心想二姐既然身體好些了,水性又極好,怎麼說也不會淹死。而且突然鬧鬼?沒丫鬟陪護守著?這些都不對勁,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那個趙姨娘隻是簡單的送藥?這些很快或許就會有答案了。
風雲暗湧,誰能獨善其身?
喪事過後,府中一切如常。亥時,已然夜深人靜,宋氏卻依舊憂心忡忡,難以入眠。這時黑暗中響起了低沉的男音。
“嫻牧,你怎麼還不睡?”
宋氏幽幽的歎了口氣,哽咽道:“集天,我剛剛夢見笯兒了,她說她死得冤,不能瞑目啊。”
雲集天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裏,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那是她的命。”
宋嫻牧麵露一絲怨毒,隨即掩藏在梨花淚雨中,竟是哭的呼吸不能自主,臉色憋得通紅,發出劇烈的喘息聲。
雲集天一看這狀況,嚇得趕忙幫她順氣,慌道:“來人,叫大夫,夫人哮喘犯了。嫻牧,你別激動,你冷靜下來,你要怎樣我都答應你。”
宋氏喉間發出沙啞模糊的聲音:“我......我要給笯兒一個公道,否則,我就隨她去吧。”言罷,竟是翻了翻白眼,似是要暈厥過去。
雲集天猶豫了一會,宋嫻牧一把推開他,直哭鬧著要隨雲笯而去。下人們也點了燈,一個個噤若寒蟬,哪敢往是非坑裏鑽。雲集天耐不住顏麵,也禁不住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模樣,無奈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眼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宋嫻牧終於緩和了下來,耳語道:“集天,我聽說慶王府在招司園令,那小賤人卻是擅長這方麵,不如......”
雲集天爬滿歲月痕跡的臉龐,顯得陰沉無比,似是聽到了平生厭惡至極之事,眼中有藏不住的恨意,他點頭道:“好!”
翌日清晨,下人往來繁忙,府內僅僅有條,雲府內兩位公子正在書房內爭論不休。這一身黑衣的大公子雲宮榷神情冷酷,目空一切,不緊不慢道:“我說了這件事不可以,三弟,你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