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Z城的商業新聞版麵被一則則突如其來的驚爆消息所占據。
城中四大集團之首的淩氏現任執行總裁的名字與以權謀私、收取巨額回扣以及S城曆年來投資最大的商業區“南苑”種種名詞擺放在一起。
與此同時,恒安的少東主,現今的當家人陳偉凡稱因不堪對方種種威逼而主動投案,道出了之前關於南苑一合作項上種種不為人知的內幕。
淩氏雖是家族企業,但大小股東不少。淩泰雖是血親,可說到底這幾年不過隻是暫代,距離名正言順仍有一步之遙。
就當初淩大先生的意思,將在淩洛安正式接手公司前,舉行一個股東投票大會。畢竟單單隻是他一個人的決定,對集團的其他股東也不公平。
所以,九月之後誰當家作主,可以說懸念叢生。
這個股東會議的事,當初並沒有公布,其他股東們也是近一個月前,自淩大先生生前的律師那裏接獲通知。
負麵新聞爆發後,這個懸念似乎已呈現一麵倒趨勢。集團的利益,始終是最重要的。
關係糾葛撇清的異常迅速,淩氏上上下下,無論以前是“公子”派,還是“淩泰”派,都在緊急會議上或對外媒體發布時,站到了淩洛安這邊。
名正言順的合法繼承人雖吊兒郎當,畢竟比以公謀私的暫代老板要穩當的多。
淩氏上下職員紛紛私下議論,看來明天的股東大會不必展開,就已能預見到結果。
隻是,可惜了啊……
像淩泰那樣一個優雅成熟又能力超群的人物,怎麼就自個走進了死胡同呢?看來錢之一物,實在有如惡魔的誘惑。
現在來看,原本以為烏鴉飛上枝頭的保安危瞳,此次可是眼瞎挑了棵快倒的樹。若當初還跟著淩少該有多好,雖然淩少是風流了些,可總比一文不名要好吧!
可憐啊,婚禮當天新郎被人直接帶走,估計這幾天都躲在家裏大哭不止……
事實上,危瞳從婚禮回來後的當天晚上,就偷偷換上便捷衣服,盯住了四處奔走的陸路。
對於淩小夫人有如狗皮膏藥般的貼身跟蹤,他實在有些吃不消。
“我能打,非常時期屈尊當一下你的保鏢!”對此,危瞳自有其解釋,“再說我也想第一時間了解淩泰這事的情況,帶著我吧,很方便的!”
“那你也不至於連我上廁所回家都跟著吧!如果讓BOSS知道這兩天你都睡在我家床上,他一定開除我!”
“我之前不是說要睡沙發麼……”
看著對方一臉無辜的模樣,陸路習慣性無聲抽動嘴角。
陸路隻是表麵不耐。出事的這三天,麵前這個女人不哭不鬧,不吵也不刨根問底,絲毫退卻之意也無,一心一意隻想著怎麼把淩泰從某個不知道地點的地方安全順利的弄出來。
不得不說,他心裏是很佩服的。
素來知道她的直爽與明朗,但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對BOSS如此真心卻並不容易。
就連他自己,也曾有一度在心底懷疑這次的事到底是否真有其事。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BOSS在淩氏的微妙身份。
當然,這想法隻閃現了一瞬。
就像之前兩次危瞳發問而他回答的那樣,BOSS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但若隻是誣陷,這事也棘手的可怕,對方能弄出天衣無縫的證據,就表示了他們的準備功夫有多深。想要讓BOSS脫難撇清,恐怕沒這麼簡單。
而股東大會卻迫在眉睫!
四處奔走的兩人終於還是得麵對淩泰缺席這一無法改變的事實。
當天,危瞳跟著陸路去的很早。二十九樓的會議室內,部分人員已經到達,見到他們出現,都不太愉悅的皺眉。
淩洛安的秘書正在一旁整理文件,見到他們一點都不意外,像是早已得到吩咐有了準備,將他們引到旁邊的兩個座位。
上午十點,各大小股東紛紛到齊,長長的會議桌旁,唯獨首座和第一側位尚且空著。
會議室的門再度打開,進來的人是淩洛安。貼身剪裁的一襲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襯衣,非常成熟的色調,令他收斂了往日的桀驁跋扈,多了份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