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楚南轍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旁邊是已經被打暈的葉陶。
“累死我了。”
容盞蹲在他旁邊，向他道謝。
“我不出手的話，上了這樣的人的追殺名單，遲早要沒命。”楚南轍的聲音很輕，連說話都不想說。
“為什麼剛剛不能看著他的眼睛？瞳術？”
“嗯。”楚南轍閉上了眼，“據記載，瞳術很可怕，墨開皇當年利用瞳術將整城殺手盡數攝住，無一人生還。不過就算他們學了，也不敢用這樣的術，因為用一次，會減壽，還容易被‘奪舍’，變成沒有神誌的怪物。三百年前有個見人就殺的凶神就是瞳術失控導致的，後來不知道被誰殺死了。”
容盞想著，是墨開皇出手將他殺了吧。
“你知道的很多秘密。”
楚南轍勾了勾唇，“因為我看的書比較多，不知道是從哪個先人身上傳下來的習慣，他們把一生看到的聽到的全部記載了下來，恰好我發現了藏著那些書的地方。”
“知道太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幸運和不幸。”楚南轍感慨道，“比如現在被你懷疑。”
“……”
“為什麼柔族會對葉陶下手，沒有那個理由。”容盞的消息不充足，她分析不出來原因。
“如果他們發現，葉陶是那個人呢？沒有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分飾兩角，尤其是像葉陶這樣氣質獨特的人，就算不確認，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頓了頓，又懶洋洋笑道：“比如你，就算你讓人扮作你，同樣的事情上，一個細節上出錯是失誤，兩個細節上出錯就不是那個人。”
容盞了然，問道：“你有認識的巫蠱族人嗎？”
楚南轍睜開眼，桃花眼看著容盞，片刻後，道：“沒有。”
容盞站起來，走向葉陶。從袖中拿出軟筋散之類的藥喂給葉陶，把了把脈，又從他袖中搜出來許多東西，顰著眉道：“他有抗藥性，內力深厚，這些藥困不住他。”
“你近來可有事？同我出一趟海找人。”她一個人製不住葉陶，其他影衛也一樣，差距太大了。
“自然好，早點解決，早點放下心。”
於是請來的差事被推了，容因換了人，還大發脾氣得在朝廷上扣了墨憫王的俸，就是沒下硬手。
朝臣們，“墨憫王還要被利用的死死的啊……”
路途上，楚南轍忽然說道：“過剛易折，別太緊繃了，像戰鬥時候分心這點小差錯，不應該出現。”
容盞微怔，楚南轍閉著眼半躺著道：“像之前那樣瞳色沒變一樣，發生了什麼，隨機應變就好，當即深思那麼多作甚？”不知道是不是熟了起來，楚南轍的話多了，說教數落也多了起來——說懶，隻不過是為了自己舒服。
容盞淡笑道：“或許，在沒有恰似一見鍾情、命中注定和天生一對的說法之前，我有一天會接受你。”但不是喜歡，喜歡這種事情，太難說了。
“沒有一見鍾情，也沒有命中注定，甚至天生一對就跟不可能了。”楚南轍反駁道，“你隻不過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罷了。”
“也隻是說法，事實上，我以為我誰都不會喜歡。”容盞看著還在昏迷狀態的葉陶，歎道：“以為，隻不過是我一廂情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