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想到這裏,語氣稍稍放低了一點,問道:“韋斯利主教大人,您在這裏侍奉聖彼得多少年了?”
紅衣主教韋斯利聞言顯得有些惶恐的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話,我從十五歲開始追隨耶爾主教大人,從一名最謙卑的侍從做起,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年了!”
“您真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太子爺由衷的讚賞道,“相信聖彼得會感受到您的堅定信仰的!”
韋斯利紅衣主教有些驚訝,不太明白為什麼太子爺要和自己說這些話,隻能低頭連連稱是。
安靜的大殿內偶爾會吹過一絲輕柔的風,帶著深秋的涼意從空曠的殿堂內吹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有點漫長,然而還是有收獲的。至少,太子爺自認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一聲尖銳警鈴聲從大殿後麵穿了過來,紅衣主教韋斯利連忙跪伏在地上,衝著聖彼得的雕像連拜三下,口中念誦著經典聖經中最簡潔也最能表達一個信徒信仰的語句,當韋斯利念誦完畢重新站起身來的時候,教皇大人和耶爾紅衣大主教在七位白發蒼蒼的護法主教簇擁下來到了大殿內。
教皇大人雙目微閉,一隻手搭在耶爾大主教肩頭,耶爾大主教口中喃喃有詞,一手拿著法杖,一手托著聖經,在兩側護法主教的護衛下來到了聖彼得雕像前。護法主教退向兩側,耶爾大主教和教皇大人並排站立,然後跪伏拜了三下,將經典聖經放在了聖彼得雕像的腳下,才緩緩起身。
“願您的榮光普照塵世!”
教皇大人以這句話結束了三天三夜的參悟。護法主教退了下去,韋斯利又等了好一會兒才敢上前走到耶爾大主教身邊,向他說明了太子爺已經在這裏等了好長時間了。耶爾點了點頭,在教皇大人耳邊低語一句,教皇仍然微閉著眼睛,幾分鍾之後才睜開了有些疲憊的雙目。
“請太子殿下到偏殿稍待片刻!”
太子爺瞅了一眼韋斯利,韋斯利立即帶著太子爺進入了供客人休息的偏殿。太子走後,耶爾說道:“看來,太子殿下是為了推遲登基大典的事情來的。”
“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
偏殿相較於大殿顯得頗為寒酸,不過太子爺完全不在乎,隻要達到此行的目的,其他的都不總要。十幾分鍾之後,換上了便裝的教皇和耶爾大主教出現在了太子爺麵前。太子爺起身行禮,雙方祈禱寒暄過後太子爺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一次來拜訪教皇大人,實際上是有事相求!相信教皇大人已經聽說了母後推遲登基大典的事情了,我並沒有意見,畢竟現在帝國內憂外患,已經經受不起過度的消耗,不能因為登基大典,讓帝國從此一蹶不振,那我豈不成為了千古的罪人。”
教皇聽了太子的這話,麵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耶爾大主教連連點頭。
太子爺話鋒一轉說道:“可是,同樣的關於父皇私生子的傳聞越來越猖獗,並且竟然有許多自稱是皇位繼承人的粗鄙之人跑到皇宮來要求正當的權利,我作為帝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是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的,他們都是為了生存所迫,逼不得已才做出這種魯莽的行動。不過,這件事情在朝中造成的影響非常之惡劣。居然有些大臣私下裏開始懷疑我的合法性,並且積極尋找真正的私生子。在這種情況下,作為皇儲,作為帝國的繼承人,我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
“試問,”教皇大人開口問道:“太子殿下準備采取什麼樣的措施?”
“這就是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太子爺說道:“我請求教皇大人能夠為我舉行一場帝國皇位合法繼承人大禮,也為登基大典提前做好準備!”
“合法繼承人大禮?”教皇品味著這句話,不動聲色的和身邊的耶爾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沒什麼難辦的,不過,”教皇頓了頓才又說道:“是不是應該召開禦前會議商討一下?”
“教皇大人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太子爺臉上的笑容慢慢冷了下來,“這個大禮隻是單純地教會層麵上的典禮!和文武大臣,和其他什麼人沒有任何關係!”
“原來是這樣,”教皇點了點頭,“那麼教會內部需要召開會議討論一番,畢竟,這不是一件簡單隨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