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告訴他的。是哦,周東人在美國,他怎麼知道的……”
徐明揚心砰砰跳著,他暗暗想到,自己真正的債主,莫非就是周東!
“我會贏回來的!”他說著,心裏並不自信。
“我不在乎這些!”可沁上前抓住他的手,“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我喜歡的是你本身,隻要你也一樣喜歡我,無論你富貴還是貧窮,無論你做什麼職位,我都會跟著你……”
這番話,讓徐明揚的內心湧起了一股暖流,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這麼特別,他為何不牢牢地抱緊她,再也不傷她的心,再也不讓她離開。
他們四目相對,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她甜美的嘴唇,快要觸碰到他……
這一刹那,他突然想到了白月娟,身體一陣涼颼颼,顫抖了一下,嘴角抽搐,不由自主地將她推開。
可沁覺得,自己這麼放下自尊去愛他,可他居然猶猶豫豫。她悲傷地離開了,回家之後,和父親吵了一架,請父親不要自行做主、幹涉她的婚約,然後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
接下去的一個月裏,徐明揚的奔馳車被債主開走了;他的路易威登公文包,已變得破破爛爛的;他的那些名牌襯衫,因為付不起幹洗的錢,勉強自己手洗一下,褶皺不堪;他的定製西裝,積了很多灰,他依然不忘把胸口鑲的國旗徽章擦得亮亮的。
可沁還是放不下徐明揚,有一天,她的閨密過來找她:
“你的未婚夫怎麼了?我那天看到他,在公共汽車上,他為什麼不開自己的車了?他那衣衫襤褸的樣子,胡子拉碴,整個人沒有半點精神,好可怕……”
可沁垂下眼簾,默默地說:“他這樣,是我的錯,我那次不該傷到他的。要是他可以敞開心扉,我們一起回到從前那樣就好了。但現在……”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你爸爸叫我勸你放棄,說他沒錢了。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他不管出了什麼問題,我還是不想和他分開。”
“哎,像你這樣從一而終的女生,真是罕見。我原以為你們已經分開了呢,這兩天這裏都在傳,你和他的婚事告吹了。到處都是風言風語!”
可沁睜大了眼睛,忙問她傳些什麼。閨密和她說了一些,可沁聯想到那天在路邊聽到徐明揚的同事對他的流言蜚語,想到人言可畏,不僅不寒而栗。
“還有更難聽的……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都是謠言!大家又不知道真實情況,就在那裏瞎傳。”
在家中的另一間房間,林父正在對老伴傾訴。
“我怕孩子接受不了,我隻告訴她,他已經沒錢了。我還沒說出真相,哎,事實上周東都說了,那小子欠了一屁股的債。”
“他欠了多少錢呀?”可沁的母親問道。
林父深處了五個手指。
“五十萬呐?”
林父搖搖頭,說:“五百萬!”
林母瞪大了雙眼。
“是啊,閨女天真無邪,一股腦兒地喜歡那小子。但是,”林父堅決地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閨女嫁給這樣的人!”
接著,他告訴夫人,滿城的傳言,說徐明揚和林家已經取消了婚約,其實是他故意放的風。人們聽聞這好端端的一對郎才女貌,突然告吹了,又沒人知道其中原委,想必有隱情、有不可告人之處,就添油加醋,編出各種荒誕離奇的說法,有些是毀壞林可沁名譽的,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了。
“老林!你怎麼可以這樣!”林母急著說道,“她這次不嫁人,以後總要嫁人的。現在大家這麼議論我們女兒!怎麼辦?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