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破格在她無孕無功的時候,提了她的位分。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竟然要和一個侍衛行苟且之事!
曾貴人看皇上的臉色,已經是鐵青,她也嚇得麵無血色,跪在地上不住的顫抖。
“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陳文心淡淡的問著。
曾貴人抬頭看了陳文心一眼,她咬著唇,說:“這是汙蔑,臣妾從來沒有和其他人有過這樣的關係,這是郭常在串通了侍衛誣陷臣妾!”
“誣陷?曾貴人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問問自己,你做過些什麼,用得著別人這樣誣陷?”郭常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嘲諷的看著曾貴人,轉頭看著皇上道:“這原本也不是臣妾發現的,而是有人舉報的!”
“舉報?”陳文心聽見這話,心中警覺了起來。
“是,臣妾昨日正去了禦花園回宮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將一張紙條放在臣妾宮門口,上麵說了曾貴人與侍衛有染,臣妾知道這不是小事,勤妃娘娘與佟貴妃娘娘又在病中,不好用這樣沒有證據的事情打擾,於是便帶了人去查,果真查到了!”
郭常在說著,回頭喚了一個小宮女出來,小宮女捧著一張字條出來,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字。
皇上抬了抬手指,讓陳文心看,陳文心拿過紙條,隻見上麵將曾貴人與人私通寫得清清楚楚,包括奸夫是誰,什麼時候開始的,拿了什麼當做定情信物都寫得一清二楚。
這仿佛就是早就寫好了,專等這時候拿出來一般。
陳文心不由心中起疑,她抬頭看見皇上,皇上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見她看完了,便問:“上麵寫了什麼?”
“……上麵寫了曾貴人與人私通,奸夫是誰等。”陳文心沒有隱瞞,將上麵的東西都說了,接著低頭看著曾貴人,揮了揮手上的紙條:“事實都清清楚楚寫在這裏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曾貴人此時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癱軟在地上,她卻仍舊搖頭:“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做那些事情,臣妾敢用性命擔保。”
“嗬,若是人人都說用性命擔保,就可以去做一些苟且的事情,那還要公堂有什麼用。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不過一句性命擔保,就想要將一切就否決麼?”郭常在無不譏諷的說道。
曾貴人聽見這話,憤恨的回頭怒吼道:“我便以我母家氣勢,若是我做過,我連同族人都不得好死!”
“勤妃娘娘如今也算是你母家之人,你這是在詛咒勤妃娘娘不得好死麼!”郭常在立刻反唇相譏回去。
曾貴人聽見這話,便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她驚恐的看著陳文心。
陳文心卻沒有生氣,她的表情仍舊淡淡的,看不出悲喜。反倒是皇上坐在一邊,臉色愈發陰沉。
她不敢再說話,害怕激怒皇上之後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隻是她真的沒做過,她的確是想過,想過找一個人與自己……之後,有一個孩子。
她也的確讓人將自己找了一個靠得住的侍衛,將自己的貼身衣物送過去當做是定禮。
這一切不過是她太絕望了,是有人告訴她的,勤妃已經失寵,她作為陳文心母家之人,不免會讓皇上想起陳文心,君恩是最不可靠的,她需要一個孩子。
可皇上從不留龍精在她身體裏,不過寥寥數次的侍寢,每次過後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恨啊,為什麼自己要遭遇這些……
隻是她也聽說了,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會有懷上龍胎的機會,隻是她的肚子不爭氣,所以她才聽信了宮女的話,想到了這樣一個主意。
可她也害怕啊,她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可為什麼,為什麼就會有人將這些東西交給了郭絡羅明鴛!
陳文心看著曾貴人的表情反而不懂了,她是相信這些的,畢竟在此之前,香鵲與蘇良的那些話,就讓她有了懷疑,如今不過是證實了自己的懷疑。
但是為什麼曾貴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好像她真的沒做過一樣。
正當她疑惑之時,忽然從外麵闖進來了一個小宮女,她哭著跪倒在皇上腳下,指著陳文心撕心裂肺的吼道:“皇上救救奴婢,皇上勤妃娘娘也是曾貴人一夥的,現在,現在勤妃娘娘見事情敗露,要派人殺了奴婢,皇上要救救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