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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左右,駐守在各個城市的傭兵陸續到達總部基地。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軍事基地,因為這些人的到來,而顯得有些擁擠。所有人心裏都在揣摩,耶魯這次把大家叫到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漫長的時間,耶魯並沒有閑著。他趴在桌子上,右手拿著筆,龍飛鳳舞的在信紙上寫著什麼。
一年前,藍狐在基地外圍三十公裏處遭遇伏擊。那場伏擊戰,非常非常的激烈,雙方死亡人數幾乎相同,但最終,藍狐與落敗告終。但對方的勝利也並不是那麼光彩,響尾蛇為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毒蠍,當年打伏擊戰,默克帶走了一萬多人,回來剩下還不到一千人。很多老弱病殘,都被默克打發走了。現在有據可查的應該不到五百人。”耶魯抬頭說道,把寫滿信紙的名單推了過去。
望著桌麵上放著的名單,楊宇默陷入了沉思。仿佛再次置身於一年前的那場戰鬥,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兄弟們戰死的情景,漫天的炮彈從身邊掠過,激烈的槍聲,從耳畔響起,無數的兄弟,從身邊倒下。
“去把那些人找出來。”楊宇默淡淡的說道。
貝克,約翰拎著槍走到耶魯身後,兩個人押著他走出基地指揮部。一年多的時間,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為兄弟們複仇。等這樣一天,他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九萬八千多人聚集在十幾個足球場大的訓練場上,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疑惑,因為戰士的直覺告訴他們,總部可能要宣布一件大事。
九萬八千人當中,有五萬多人兜裏裝著一顆子彈。無論是手槍還是狙擊槍,那顆子彈,他們已經放在兜裏很久。
多個探照燈映照著訓練場,使訓練場上亮如白晝。貝克走在最前麵,耶魯走在中間,約翰從後麵緊跟著,三個人穿過人群,走上訓練場中間的平台。平台上插著一根旗杆,一麵響尾蛇雇傭兵兵團的旗幟,迎風飄揚。
“團長,這麼晚召集這麼多兄弟,有任務?”與耶魯擦身而過的一個傭兵疑惑的問道。
耶魯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敢回答。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傭兵世界,他從未怕過任何人,組織,甚至是米國政府。但有一個人,說句話足以讓他為之心顫。
“我喊到名字的兄弟,站到右側。”耶魯麵無表情,低頭開始念每個人的名字。每念一個,他的心都在顫抖。
半個小時後,大約五百多人站到右側。近十萬人與五百人的比例,立即凸顯了出來。那五百個人,神情疑惑的望著耶魯。他們不知道團長叫出他們幹什麼,但心裏都在猜測,應該是為了任務吧。
耶魯望著五百多個兄弟,默默的低頭,心裏為他們不停的禱告。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洪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標準的哈薩克國語,不禁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粟。這聲音,最少讓在場五萬人繃緊了神經。冰冷的聲音,幾乎讓他們能聞到血腥,殘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