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04年月11月29日接了一個電話:
‘喂,我們是網F網城,我姓黃,你明天過來吧‘
放下電話,心突然閃過一絲絲的困惑,去了,我就認命了,注定我的起步就要從做一個任人呼來喚去的小服務員開始;不去,就得繼續鑽在家裏,吃家裏的老底,喝父母的心血.那麼,我去不去呢?
父母正在院子裏澆地,我一直說我父母:“在老家時種地,怎麼現在到了首都,還要種呢?”老媽說:“種點菜就省的掏錢出去買,反正這裏有地方種。”的確,這麼大的一個院子,不種上確實想不出它還能幹什麼。何況院子的主人代叔也很讚同這麼做。
“媽,剛才海澱的一個網吧打電話來,說我可以過去上班了,就是服務員,整天就跟給人當孫子似的,呼來喊去的,我不想去!”
母繼續澆地,“去吧,不當孫子怎麼能當上爺爺呢?難道你還想繼續在家裏混到什麼時候?”
想想畢業後的經曆,讓我每踏一步都沒信心再去踏下一步,先是被學校花言騙去鋼管廠,做三天苦力,然後廠方每人給我們一百塊錢讓我們滾蛋。原因是我們一塊去的一個女生跟一個外麵男青年過夜,後來據說是在天安門前的地下通道裏折騰了一宿。把我們開了。
對學校失去了信心,然後回到父母這,等著奇跡的出現。總以為這幾年學到的東西已經很NB了,其實呢,沒有太多的實踐,心裏還是沒底。一呆就是半年,半年中我曾騎著自行車一天之內跑120公裏。累的屁股疼了三天,就在屁股疼的第三天還沒好的時候,一個電話被表哥的同學騙去北京往南的保定市做傳銷,十天膽寒的經曆,不想再貼出來,總之我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家,走時帶了一百塊錢,回來時還有50,怎麼弄的,你們別問了,我也不想說。
而網吧這份工作是我一起被學校分配的兩個朋友,一個叫王九龍,另一個,叫處飛,是他們叫我過去的,兩人已經在那呆了一個星期了,說感覺還行,讓我也過去。
簡單的拿了點生活品,我到了。是處飛先接的我,把東西放到宿舍後,在中關村大街上溜了兩個小時,抽了一盒煙。當初在老家學校時,也是這麼溜的大街,街已經不一樣了,感覺也就變了。
“差不多了,去經理那兒報個到吧!”
“嗯”
“怎麼下午才到呢?”黃經理用平靜的語氣問我,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眼神很……,後來我知道,他的眼神一直那樣,但所謂那平靜的語氣,是裝出來的。
“哦,路上賭車,晚了點”鬼才相信。
“現在就上班吧,”手一揚,把大廳上班的一個穿著襯衫馬甲,係著領節,長的很土的一個人叫了過來,“給他找件工作服,帶著他熟悉一下!”說完這個黃經理鑽到辦公室裏我就再也沒見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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