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聽到這一消息的格桑連說了兩遍這句話。這足以證明這個消息對格桑產生了什麼樣的震撼。
格桑想不通,自己進兵的路線是早就定好了的,在自己的宿營地到飛鷹堡之間隻有那麼幾條路,自己行軍的路線早就把這些路線給封鎖了,你要說王漢新的部隊事先埋伏起來沒被自己發現還說得過去,可是要說越過自己二十萬大軍逆進那是絕無可能的。這王漢新難道長了翅膀了嗎?就算是他長了翅膀,難道他的部下也都長了翅膀不成?
可不管王漢新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擺在麵前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自己的糧草被王漢新給燒了,這二十萬大軍還能支撐多久?自己手頭上的確還有些存糧,但是這些糧食既不夠拿下飛鷹城,也不夠把這二十萬大軍給帶回去,現在真可以說是進退維穀了。
事到如今,隻能鋌而走險了。格桑心裏如此盤算著。撤兵顯然是自尋死路,王漢新必然會乘勢掩殺過來,沒有了糧草再強大的軍隊也必定會潰走,這樣做的結果必定是全軍潰散。為今之計最大的生路就是全軍突擊飛鷹城,就算拚上一半士兵的生命也要拿下飛鷹城。而且如果王漢新的主力已經突擊到自己後方,那麼也就意味著飛鷹堡內的留守兵力不會太多,拿下飛鷹堡的傷亡可能比預想的要小。這樣一來就可以用飛鷹城內的糧食暫時緩解燃眉之急,而且大量的傷亡也可以節省一部分的糧食開銷。
正當格桑盤算著聚集兵力快速奔襲飛鷹城的時候,前方有人來報:王漢新求見。
格桑聽了嚇了一大跳——這個王漢新,真不知道是膽子太肥了呢還是腦子裏缺根筋。這剛把自己的糧食給燒了,讓自己的大軍陷入生死存亡的危險境地裏,可掉臉他竟然大搖大擺來見自己,這也欺人太甚了。
“他帶了多少人來?”格桑問道。
“隻他一人和一名隨從而已。”底下人答道。
“嗬,這可真是不知死活啊。”格桑說著握緊了腰間的刀柄:“請!”
仔細想想,王漢新敢一個人來見自己,要麼是他已經穩操勝券,所以有恃無恐,要麼就是他背後還藏著什麼更大的陰謀,打算用自己做餌來贏得時間。格桑覺得不管其目的究竟為何,自己也要先見見這個對手,哪怕拚個魚死網破自己也要先宰了這個王漢新。
在吐蕃士兵的怒目注視之下,王漢新泰然自若地走進了格桑的寶帳之中。一見到格桑便笑道:“您就是吐蕃的讚普格桑吧,果然是器宇不凡呐。在下王漢新,見過讚普。”
格桑陰沉著臉道:“原來是王漢新大人,久聞大名。不知道今天大人您何以有時間到我的帳內來,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吧?”
王漢新用手輕輕一拍額頭,笑道:“讚普英明。在下正是有要事要告知讚普您,這才飛馬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