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斯立即反駁道:“馬格拉恩大人言之差矣。信義於一個人而言的確是無比重要,但是如果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的話,那麼就需要懂得變通之道了。在下對貴國重視信義的行為表示由衷的欽佩和讚歎,但是有時候也必須仔細分清形勢。當前帕爾契國已經掌握了亞基的全部領土並且正在逐步鞏固它的統治,而反觀亞基的餘孽,不過借助於阿魯巴尼亞的庇護,偏安於一個小小的巴魯德要塞之中,其力量充其量也隻能成為阿魯巴尼亞的附庸領主而已。試問與這樣一個國家繼續保持同盟關係而拒絕一個新興的,前途無量的國家伸出的友好之手,對於貴國而言究竟有什麼好處?如果貴國與阿魯巴尼亞同樣也保持著同盟關係的話,那麼我國或許根本不會做出這樣令貴國為難的舉動了。可是請容在下吐露一句實言,即便這是事實,貴國依然應該與我國建立友好的邦交才是上策。
請看現在東方正在發生的巨變。帕斯帝國陷入了分裂,拜巴斯巴恩扶植的珀農卡爾一世和比哈布扶植的魯達內爾分庭抗禮,將帕斯帝國分成了東西兩塊。由此可以推斷在不久的將來,陸上的商路將被截斷,所有來自東方的貿易隻能通過海路進行貿易。作為商路的最西端的貴國將不得不麵臨選擇,那就是與阿魯巴尼亞通商,還是與我國通商,否則貴國需要的絲綢,香料,瓷器等等將會幾近斷絕。而反觀我國與阿魯巴尼亞的商業貿易路線,結果就不難顯現出來了。
阿魯巴尼亞在狹海的艦隊早就被我國擊敗,至今為止一蹶不振;如果商人要選擇從帕斯灣將貨物送到狄啟爾海的話,那麼勢必會影響到帕斯帝國的利益,因此幾乎可以斷定帕斯帝國會不遺餘力的對這條商路進行騷擾以打擊阿魯巴尼亞的商業利益;至於在狄啟爾海的阿魯巴尼亞艦隊,目前以我國的海軍力量還不足以將他們完全壓製住。但是恐怕你們也已經聽說了,在巴魯德要塞之戰中,我國僅憑幾十艘商船便打敗了擁有數十艘戰艦的阿魯巴尼亞艦隊。相信在一兩年之間,我國便會重新組建在狄啟爾海的艦隊,到時候阿魯巴尼亞將會失去狄啟爾海的製海權。也就是說用不了幾年,阿魯巴尼亞就會完全失去海上貿易的能力。因此從長遠利益出發,貴國要繼續維持必要的海上貿易的話,我國將是唯一妥當的貿易夥伴國家。”
塞納斯的這番話娓娓道來,言辭中有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說得在場的弗蘭克神職人員和貴族們啞口無言。
馬格拉恩卻在內心處露出了微笑,因為受塞納斯這番話的啟發,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一件他早就想要做的事情,或許這次帕爾契的來訪是一個契機,如果能正確的引導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把事情的發展方向引導道他所希望的路上去。
“塞納斯伯爵大人的這番話真是金玉良言,在下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大人都會認同這一觀點。雖然我國出於信義,不能在這種時候解除與亞基國的同盟關係轉而與貴國建立同盟,但是和平的發展兩國之間的貿易合作必定是對雙方都大有裨益的行為。”馬格拉恩用這段話給這一次的外交斡旋打上了一個休止符,經由他這麼一說,不論是首席大神官格拉古爾還是其他神職人員或者貴族們都不便在這個時候再提出反對意見了,何況從表麵上來看這件事情的確是對弗蘭克國有著巨大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