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昊不禁苦笑著朝阿拉姆罵道:“你這個家夥急個什麼勁兒!時機還沒到,你看看你把他們幾個熬成什麼樣了?”
阿拉姆雖然也掛著黑眼圈,可是在他那棕色皮膚上也看不出來。尤其是他那對爍爍放光的眼睛讓人根本不會相信他已經三天不曾合眼了:“老大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趕早不趕晚,這機會稍縱即逝,萬一我們因為慢了這麼一時半會兒的沒能趕上這場戰鬥,個人的遺憾都是次要的,要是誤了老大您的大事可就不妙了。到時候別人都會談論老大您沒有我阿拉姆助陣就辦不成事情,那叫我情何以堪呐。”
“不愧是當了外交使節回來的,看來這張嘴已經進化到布魯克斯的地步了嘛。要是你這麼能耐怎麼不在阿魯巴尼亞好好發揮一下力量呢?”李天昊一臉嫌惡的說道。
阿拉姆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道:“老大你這麼說真是傷害了我們這一批人呢。無論我的嘴皮子有多麼利索,也遠遠及不上我的劍厲害,作為老大你的得意弟子,我必定用劍而不是用嘴來捍衛您的名譽!”
“得得得,你就別廢話了。現在還沒有到出擊的時候,你們幾個趕緊去休息去!我可不想帶著幾個沒精打采的人上船。”
“得令,老大,那我歇著去了。”阿拉姆草草行了一個禮,幾步就跑了出去。
海克托爾也跟了出去,顯然他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多說話了。不過穆勒卻走上前一步,對李天昊說道:“少主,你可知道阿拉姆這麼興奮的背後原因麼?”
李天昊被他這麼一問,怔了一怔,道:“不是因為閑了太久嗎?”
穆勒輕輕擺了擺手,道:“少主你想岔了。他那麼興奮是因為知道塞納斯和艾格留斯沒法參與這次的行動。這下不但少了兩個搶功勞的勁敵,而且日後他一定會拿這次的行動大肆向那兩位炫耀,還有比這個更讓他興奮的事嗎?”
李天昊摸著下巴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有道理。不過話說回來好像你的話也開始變得多起來了嘛。”
穆勒聽了隻是背起手若無其事的轉身朝外走去,口中卻道:“屬下隻不過是因為有了阿拉姆在少主您麵漆那上躥下跳才退居二線的,如果我們兩個聯手的話,似乎對少主您不太公平呐。”
房裏的其他人聽到穆勒的這番話都不禁有些驚異,因為他們所認識的穆勒一直是個沉默寡言,踏實辦事的男子,與今天的模樣實在是大相徑庭。隻有李天昊聽了這話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因為其實這才是穆勒原本的狀態——當初穆勒在自己身邊是以毒舌著稱的,隻是由於自己父親的死讓穆勒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才導致他性格丕變。今天穆勒的言語說明了隨著李天昊的大仇得報,穆勒心中的心結也在逐步解開,這對於李天昊而言實在是一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