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姆搖搖頭道:“我完全沒聽明白。”
李天昊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拍,道:“師叔他問賞罰公當何以為恒,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勿懈。因為為政者一旦開始懈怠,那麼賞罰不公的問題就會隨之產生,因為總有企圖越過法律的邊界去謀求私利的人存在,所以為政者絕對不可以有懈怠之心,才能保住剛才所說的一切成果。可是如果我這麼回答了,那麼我讓師叔代理國政的事情,他便有了足夠的依據來加以拒絕了。不但如此,師叔他還在對我這段時間內的懈怠表示強烈的責難,既然我是執掌帕爾契政權的人,又怎麼能輕易懈怠起來?要保住這好不容易得到的勝利果實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那樣的話,我哪裏還有時間回到帕斯去探親呢?”
“魏大人真是神人,你還沒開口他就全明白了,還想到了對付你的辦法。”
李天昊笑了笑道:“那倒也未必,或許他隻是猜到了其中的大部分吧。不過師叔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為政者是沒有權利要求個人的自由的,如果他不想做一個失敗的執政者的話。師叔他背井離鄉,遠赴萬裏之外輔佐我達成了眼前的一切,其實他比我更有資格卸下這副重擔回到他雲遊天下的生活之中的,和他一比,我還有什麼理由提出那樣的請求呢?所以還是趕緊就此打住,重新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才是。”
阿拉姆瞅了他幾眼,摸了摸劍柄笑道:“你們兩個都是怪物,我想我永遠也不會變成你們這樣的人的。與其像你這樣,我寧可和這柄劍相依相偎,它隻有兩個麵,一個是殺人的劍刃,一個是操控的劍柄,而我隻要考慮如何操控它去殺人就行了。”
“你這個單純的家夥,”李天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或許你這麼活著會比較快樂一點,就算你的身高已經和我差不多了,可是卻還是保持著那個十一歲少年的想法。”
“可是這麼一來,老大你恐怕就沒時間再陪我練劍了吧?塞納斯大人去樸次莫港陪亞麗娜大人去了,艾格留斯也一塊兒去了,接下來誰陪我玩呢?老大,不如我也去樸次莫港吧?”
“那不行,你這個家夥沒有我看著,你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了。你找穆勒練習就是了。”李天昊立即駁回了阿拉姆的請求。
“我哪有禍害人家姑娘?老大你這麼說在別人聽起來我就像是個浪蕩子一樣嘛!”
“你敢說你不是麼?”
“當然不是!”
兩個人無休無止的鬥嘴聲音漸漸遠去。李天昊的歸鄉計劃終於還是無疾而終,僅僅五天以後他便開始慶幸自己的計劃未能實施了,因為吉爾慕斯王子的消息傳到了帕爾契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