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法平靜的擦去了最後一塊酒漬,道:“父親,我看陛下不是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而是他想借這個機會訓練一下咱們的將軍們,以便盡快取代您的位置。”
阿德勒姆朝著兒子翻了個白眼,道:“如果是這樣那倒好了,我就可以安心的解甲歸田了。可是這些小夥子們還太嫩,麵對身經百戰的帕爾契軍隊非吃大虧不可!”
“兒子覺得這樣也不錯,這樣的話國王陛下就能明白父親您的重要性了。反正不管怎麼樣,對父親您都沒有什麼壞處的。”
“這不一樣!阿魯巴尼亞會再次陷入連綿的戰火之中!人民還沒有完全從與亞基戰爭的創傷中恢複過來,難道還要讓他們再次踏進地獄般的生活嗎?”阿德勒姆站起身來怒道。
此時一邊的彌海爾開口道:“夫君,雖然你的出發點很好,可是國王陛下已經答應庇護亞基王子了,您該不是打算去勸諫陛下收回成命吧?這麼做太不明智了。”
“是啊,父親,國王陛下本來就對您疏遠,如果這個時候您用這個理由去勸諫陛下的話,陛下就會更加以為您是對被剝奪軍權感到不滿,不給新任將軍們曆練的機會來取代您了。”
阿德勒姆甩甩長袖,歎了口氣道:“我還能不明白這個?可是身為阿魯巴尼亞的臣子,怎能坐視國家陷入動亂之中?哪怕滿朝文武都不願意出這個頭,至少得有人去向國王陛下說出反對的意見,讓陛下知道現在這麼做是錯誤的!”
“您這麼做恐怕隻會觸怒陛下,陛下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麵也絕不會接受您的建議的,父親。”阿魯法一把抓住了即將奪門而出的父親道。
阿德勒姆本可將兒子一把推開,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至少要嚐試一下,嚐試了就有希望。不然,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知有多少要死在戰場上了。”
最終阿魯法還是沒能阻止父親的舉動,可是事情也並不如他所預料的那麼糟糕,因為阿德勒姆根本沒有被國王陛下接見,而是以國事繁忙推辭掉了。
但阿德勒姆並沒有放棄努力,他連日裏不斷要求麵見國王陛下,麵對這個平日裏都不太願意出現在朝堂之上的大將軍突然間如此勤勉的要求國王接見,那些朝臣們議論紛紛,不過他們的主要興趣集中在其突然改變態度的理由的猜測,而不是事情本身的對錯。
遺憾的是阿德勒姆的努力完全白費了,一連半個月的時間,他十幾次的會麵請求都被國王拒絕,這讓他感到十分沮喪。其實這十幾天來國王根本是什麼朝臣都沒有召見,因為迪卡爾二世每天都沉迷在吉爾慕斯王子的“母親”蘇拉身上,蘇拉那堪稱完美的床笫功夫讓他欲罷不能。有此一層關係,吉爾慕斯王子殿下在阿魯巴尼亞總算紮下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