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新被他說得心頭不忿,便道:“羊大哥,你既然這麼說,那小弟就要討教兩招了。”
羊燾點頭道:“也好,那你就盡管攻過來好了,若你能逼得我從這裏挪動身子,就算你贏。”
王漢新聽了更是氣往上撞,如果說打不過眼前這個人他也承認,可是對方竟然小瞧自己,說自己的刀法竟然連讓他站起身來都做不到。當下揮刀便砍,右手刀自上而下劈去,左手刀則貼著地橫斬過去,那羊燾坐在地上手無寸鐵要同時避開這淩厲的兩刀至少也得挪動身子才行。
哪知道羊燾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隻抬起左手在王漢新的右手刀側麵輕輕一點,王漢新的右手刀便蕩了開去,右手向下一拍,便將王漢新的左手刀按在了地上,王漢新用力過猛自己反而收不住勢頭,側身翻了個跟頭才卸去了力道,可左手刀已經被羊燾奪了下來。
僅僅一招之間勝負已分,王漢新驚得目瞪口呆,周嗣義更是張大了嘴僵在了原地。
“厲害,厲害,羊大哥你太強了,小弟服了。”王漢新猛地收起了刀笑道。
羊燾點點頭道:“爽快。你實戰時比你演示更厲害些,不錯。”
“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世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人。羊大哥,我得敬你一杯。”王漢新拿起葫蘆遞給了羊燾。
“這本來就是我的酒。”羊燾雖這麼說,還是接過葫蘆喝了一口,又道:“這天下之大,人外有人,若你有一天真碰上一個高手,你恐怕非死即傷。所以呢,陳氏兄弟遇見我就拜托我給你一些指點。”
王漢新聽了喜不自勝,忙道:“多謝羊大哥,那可真是小弟的福氣了。”
羊燾擺擺手道:“你不用謝我。本來本門的武功是不能輕傳的,隻是我此次下山是奉了師命要尋一個傳人的,所以若是教你幾招試試你的悟性倒也不算違背了師命。我就傳你一套劍法,雖然隻有五招,但你若是碰上高手,憑這五招即便無法取勝,至少保命還是可以做到的。我隻說一遍,你能記得多少便算多少吧。”
羊燾說罷便站起身來,折了一根樹枝演示了起來。招式果然很簡單,王漢新和周嗣義看了一遍便都記住了。可是這五招的變化卻十分繁複,羊燾演示完了以後將其中的要訣變化細細講了一遍,等他講完時葫蘆裏的酒已經喝完,鹿脯也吃了個幹淨。
羊燾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好,我說完了。這酒肉也沒了,我們的緣分也盡於此了,在下告辭。”
“羊大哥......”王漢新還沒說完,羊燾一個縱身便跳了出去,幾個起落以後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周嗣義閉著眼睛在心中默記,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記住了多少,四弟?”
“大概九成吧。”王漢新聽了以後翻著眼珠琢磨了一會兒才答道。
“那你比我厲害,我隻記住了六七成。”
“不妨事,回去咱們把記住的寫下來就行了。”王漢新笑道:“這幾招恐怕不是一年兩年能練成的,二哥你和我對練學起來更有效率。”
“是啊,時候不早了,再不回軍營恐怕天都要亮了。”周嗣義說著,解開了馬的韁繩。
兩人翻身上馬,一同跑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