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爾連連點頭:“可是咱們真的有時間去消滅安巴爾圖裏嗎?絹之國難道不會趁虛而入嗎?”
“確實不會。可這或許就是昆侖神的旨意吧,剛收到情報說絹之國今年鬧了大水災,要在今年出兵恐怕不可能了,這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寶貴的時機去對付安巴爾圖裏,偏巧在這個當口就來了這麼檔子事兒,這難道不是昆侖神賜給我們的絕好機會嗎?”
巴德爾一聽不禁喜上眉梢:“真有這種事?那太好了,咱們當然要抓緊這個機會了!隻不過我擔心這個阿蘭特蘭就這麼一說,咱們就和帕斯聯盟了,多少有些讓人懷疑他的可靠性。拜巴斯巴恩真會如約出兵嗎?”
阿比契力爾正色道:“巴德爾你忽略了幾件事。第一,咱們是和巴丹那領主結盟,並非和帕斯帝國結盟,所以藥殺水以西是歸巴丹那領主而非帕斯帝國,你沒注意到那個阿蘭特蘭也沒有說起是與帕斯帝國結盟嗎?他這麼說有什麼他自己的目的我管不著,我這麼說是為了將來一旦這些國家宣布歸屬與帕斯,我們照樣可以出兵討伐他們,因為我們可沒有和帕斯帝國結過盟約。
第二,與巴丹那領的盟約一定能夠兌現。因為這個阿蘭特蘭就是拜巴斯巴恩本人!”
“什麼?他本人!”巴德爾瞪大了眼睛,身上的酒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比契力爾點點頭道:“他太小看我的情報能力了。阿蘭特蘭的確是拜巴斯巴恩的親信武官,不過他隻是個以武藝見長的人而已,絕不是像現在這個一樣文武兼備,又博學機敏的人,而且阿蘭特蘭是個年近四十的人,現在這個還不到三十歲。”
“可這些也不足以證明他就是拜巴斯巴恩啊。”
“本來我也不確定,隻是知道他是個冒名頂替的家夥而已。可是誰有必要冒充阿蘭特蘭呢?我一直不敢確定他的身份。直到他喝了足足一夜卻絲毫沒有醉意,我才確認了他的身份。你應該聽說過帕斯有個號稱不敗的傭兵的人,叫賽納斯的。”
“嗯,我有些印象,傳說這個人很強。”巴德爾答道。
“這人曾追隨拜巴斯巴恩一起打敗了伊迷迪。可戰後此人卻離開了,此後再沒人見過他出現。聽說這家夥是個出名的酒豪,可是卻在喝酒上完全敗給了拜巴斯巴恩,而拜巴斯巴恩除了慶功宴會之外,平時從不喝酒。剛才他無意中提到了自己很少喝酒,又從不會醉。像這種人很少見吧?而同時又兼具了那麼多優點於一身,除了拜巴斯巴恩本人,還會是誰呢?”
“這家夥真夠膽大的,居然敢獨自一人跑到我們這兒來!”巴德爾不禁砸了咂嘴:“我們何不趁此時機殺了他?也好為伊迷迪汗報仇?現在追還來得及。”
阿比契力爾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這個人在,那安巴爾圖裏就會長驅直入攻進帕斯,這樣他的實力會超過我們。目前我們還是留著這個人比較好,畢竟主要的目標是絹之國。”
“是。”巴德爾見如此說,便不再吭聲了。
阿比契力爾看了看自己的好友,露出了一個苦笑。讓拜巴斯巴恩這樣的一個人物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實在太可惜了。英雄就應該有英雄的死法,至少應該死在自己的劍下。阿比契力爾知道這才是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