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明鑒,兒臣也能體會父王的苦心。因此兒臣在新奪取的亞基領土上並沒有完全實行第爾斯領的製度,而是給予有功人員封地,然後讓他們在封地內實行自己認為合適的管理製度,用時間和實際效果來告訴帕爾契的子民們究竟哪一種製度更好,相信您的子民會看清這一切,做出正確的選擇。”
艾魯爾國王端起酒杯來飲了一口,搖頭道:“可惜你這麼做還是有個缺陷。那就是你所分封的人都是跟隨你參戰的軍官和武將們,這樣做固然可以激勵人們為獲取軍功而戰,可是這些新貴族的興起卻觸及到了那些舊貴族的利益。”
“他們幾乎沒有任何人參與了那場戰爭,沒有立下軍功,又讓兒臣如何分封他們呢?”
艾魯爾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何嚐不是呢,可是這些軍隊的武器裝備都是由這些貴族們繳納的稅款所置備的,糧秣都是從這些貴族們的封地上生產的呀。”
“這些稅款有哪一塊銀幣是他們自己勞動換來的,又有哪一粒糧食是他們種植出來的呢?這些不都是奴隸們的血汗嗎?”李天昊憤憤不平的說道。
“遺憾的是,貴族們不是這麼想的。長期的世襲罔替生涯已經讓他們不會有那種想法了。所以,他們對你的反感是與日俱增,雖然他們沒有直接向我訴苦,但這可能反而是更加不好的跡象。”
李天昊吃了一驚:“您的意思是,他們正在圖謀不軌嗎?”
艾魯爾苦笑了一下:“對他們而言倒也不是圖謀不軌。你該知道,我的兒子巴德從小就體弱多病,醫生說他活不過三十歲,甚至不可能人事,自然也就不會有子嗣了。因此我才決定由阿芙瑞特來繼承王位。可是今年巴德已經三十歲了,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也並沒有比前兩年差了許多,最近還有傳言說他似乎對女性有了興趣,因此這些人怕是會蠢蠢欲動,想要讓帕爾契的王位回歸正統吧。”
這番話把李天昊說得啞口無言。事實上巴德王子是個非常友善仁愛的人,他對與阿芙瑞特這個妹妹更是疼愛有加,即使是在失去王位繼承權之後。話說回來,即使他是個壞蛋,也無法抹去他是王位第一繼承人的這個事實。如果不是因為他體弱多病難以維係帕爾契王室的延續的話,這個善良而寬容的王子遠比刁蠻任性的阿芙瑞特更適合繼承大統。如果他真的熬過三十歲這一關,甚至有了子嗣的話,那帕爾契群臣究竟會對誰效忠還真說不定。麵對這種局麵,實在也沒有辦法說盼著王子盡早歸天來保證阿芙瑞特的地位。
帕爾契的形勢似乎變得微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