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鬆微微一笑,道:“在下的故鄉絹之國,曾經有過一種比亞基戰車更厲害的戰車,它用四匹馬拉動,上麵有一名馭手和兩名戰士,突擊能力更強,速度更快,也更堅固,可是卻被絹之國放棄了。”
“為什麼?那麼厲害的武器竟然放棄不用?”
“理由很簡單,戰車實在太笨重了。機動性的劣勢使得它的局限性非常大,況且也成為戰場上的眾矢之的。對付它的方法層出不窮,而製造一輛戰車的成本又太高,因此絹之國選擇了多兵種的密切配合來彌補戰車作戰的功能。如今除了特殊情況外,那裏已經沒有什麼武將會使用戰車這種過時的兵器了。”
塔塔爾睜大了眼睛:“這麼說來,那個絹之國豈不是非常厲害?”
魏鬆朝他笑了笑:“你怎麼還不明白,塔塔爾?沒有最強的兵器,再強的兵器也有破解的方法,唯有不斷變化的戰法才是製勝的關鍵啊。”
塔塔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或許就是從那一刻,塔塔爾踏出了他作為獨當一麵的將才的第一步。當然,這是後話了。
這個時候,被打得殘破不堪的亞基先發步兵又遭受了荷龍迪思率領的一萬名帕爾契步兵的重重一擊,頓時處於半潰走的狀態。而這個時候,領悟到再不出手亞基先發步兵陣就完蛋了的亞基將軍們,不再等待圖拉揚的命令,紛紛率本部士兵前來解救這些可憐的士兵,而這麼一來,亞基軍也就失去了統一的指揮,各部都是憑著自己指揮官的臨場發揮在作戰。
這小小的不和諧立即被魏鬆察覺到了,他立即命塔塔爾率領五千努比亞雇傭兵朝著亞基軍的漏洞直插了過去。奇妙的一幕出現了,隨著塔塔爾部的前進,亞基軍的陣列就像雪崩一樣散了開來,各部之間互相根本無法支援,完全成了散兵,這時魏鬆率領大軍發起了總攻,無亂在心理上,氣勢上和實際戰局上都處於不利局麵的亞基軍頓時完全被壓製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魏鬆派出的一支特別部隊進入了作戰位置。那就是由波克爾代理指揮官的賽納斯的傭兵隊。
這支部隊就像沾染上了他們指揮官的氣息似的,每個人都成了大言不慚,花天酒地的痞子,同時在戰場上也如同賽納斯一樣勇猛異常,所向無前。波克爾要帶領這支長官缺席的問題部隊實在是費盡了心思,然而現在這支部隊卻發揮了他的最大功用,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在敵軍陣列最後端的圖拉揚。
“小子們,要是你們放跑了圖拉揚的話,你們猜賽納斯那混蛋知道了會怎麼對你們?”波克爾衝在隊伍的最前端吼道。
“老大一定會狠狠踢我們的屁股!”士兵們大笑著回答道。
“很好!那你們這群混蛋就好好的給我殺吧!”說著,波克爾揮舞著鐵錘衝進了敵陣之中。傭兵隊的人們大聲呼喝著也殺入亞基軍之中。
此時,圖拉揚才意識到了危險已經近在眼前,之前他既惑於該如何麵對戰局的變化,又對將軍們舍棄他自行出擊而感到屈辱和憤怒,更因為戰局的急轉直下而感到恐懼,這麼漫長的期間他什麼事情也沒做。可現在不一樣了,敵軍的一支已經殺到了自己麵前,再不做出反應的話,恐怕就有性命之憂了。圖拉揚拉著自己的馬韁繩就想調頭逃跑,忽然覺得這麼逃走的話,那就等於徹底的失敗,這一次失敗必定將自己過去的種種榮光盡數抹去,他便成了家族的恥辱了。想到這裏圖拉揚又拉住了馬頭,可留下來有什麼用,現在自己的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來,究竟該如何挽救亞基軍的危局自己一點想法都沒有,而且就算是有,眼下根本沒有一個將軍在身邊,更沒有可以調動的部隊,自己能指揮的竟然隻有這五百名近侍衛隊而已!
就在這猶豫之間,波克爾已經殺到了距離圖拉揚不足十米的地方了,波克爾見機不可失,將手中的戰錘奮力揮出,那錘不偏不倚的正中圖拉揚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