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龑這才聽出味道來,笑道:“你小子拐彎抹角不就是讓朕用王漢新的計策嗎?”
伍思成也忍不住笑起來:“皇上明鑒,所以微臣說這個策略非不得已不能用之啊。”
“好了好了,朕不和你做這個口舌之爭,既然要用這個計策,那就用是了。”
“皇上,這個策略雖好,卻不能由您親自下令。”
“哦?這是為什麼?”
“如果由皇上您親自下達這道旨意,那麼難免會招來朝臣們的非議。不如密授鎮守地方的將領們按照這種策略來行動,這樣就不必在朝堂上和那些官員們扯皮了。皇上隻要適當的提高當事將領的權限,那麼他們的行動就能夠有更大的回旋餘地,便宜行事隻會更加有利於戰局。況且我軍隻有遼東軍的騎兵是久經戰陣的,其它防區組建騎兵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因此剛開始的時候采取守勢和遭受損失是難以避免的,過早暴露我們的策略反而容易泄露出去。”
劉龑聽了嘿嘿一笑,道:“原來你小子早就盤算好了,還和朕在這裏耍心眼。以後你少和朕玩這套,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
“是,微臣知罪。”
劉龑哼了一聲,道:“行了,這件事情朕會盡快安排的,你下去吧。記得去看看青兒,你們小夫妻這麼長時間不見麵,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皇上!請您不要老是把這事兒掛嘴邊上,萬一哪天說漏了,青兒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伍思成急道。
“嘿,這就開始護著自己妻子了嗎?”劉龑露出一個捉狹的笑容道。
伍思成見了隻能搖頭苦笑,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時值新年之際,劉龑突然下了一道旨意,將故去的遼東都護常邈追封為敬國公,遼東大都護,食邑五千二百戶,並封其一子襲爵;同時也對於幽州防禦戰中的各位將領進行了任命和封賞:參加幽州之戰的各部軍吏加爵三級;吏部侍郎楊蓮轉任幽州防禦使,朱天順,鄭夢龍為副使;原幽州防禦使蓋言曉免去職務,保留爵位,調歸遼東都護府聽用;遼東都護府司馬蘇成棟升任副都護,位在正四品上,兼任遼西防禦使一職;太原留守薛伯仁改任為太原經略使,有臨機專斷之權,並升任羽林中郎將,位在正四品下;盧清翰升任果毅都尉,從五品下 ;高定邊授右監門校尉,從六品下;王漢新破例特進為正七品上,都護府鎮將,算是對他建議獻策的獎賞。其餘諸將各有賞賜。
至此,由常邈提拔起來的四位新銳將領全都得以嶄露頭角。也正是由於這幾人的權限得以提升,絹之國與突契和高麗的戰爭進一步升級,自公曆八零三年起,絹之國的戰事開始越少越旺。事情正如常邈所擔心的那樣,由於他的猝然離世,使得高麗失去了提前落敗的可能,從而陷入了一場更加艱苦非常的戰爭災難之中。而絹之國的百姓也因為本國與突契,高麗兩國同時作戰而陷入了沉重的負擔之中。
劫,開始運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