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 不安分的囚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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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個囚犯而言,伍思成所獲得的待遇實在算是非常優厚了。

由於他所表現出來的見識過人,阿比契力爾一心想將這個冒名頂替的“吏部侍郎楊蓮”招募到自己的手下,因此非但沒有將伍思成關押起來,反而待之如同上賓,把他帶在身邊隨同行動,甚至允許他在王帳附近自由走動。

可是伍思成對此仍然提出了異議,理由是自己身為****大使,卻不能和自己的部下同甘共苦,寧可不要這種優渥的待遇。對此阿比契力爾隻有搖頭苦笑的答應了連同他的部下也有相同待遇,不過不允許四處走動,必須呆在營帳之中不作出任何敵對行動才行。

有了這些便利條件,伍思成一路東行就像遊山玩水一樣清閑,隻不過在他周圍的是無數敵國士兵罷了。隨著突契軍步步緊逼,易州城被攻陷,然後突契大軍渡過了桑幹河的支流開始進逼涿州城。伍思成心中的憂慮也逐漸加深:突契大軍如果攻陷了涿州,進而切斷桑幹河的話,那麼幽州城就徹底孤立無援了,就算想從水路順桑幹河從海上撤退也做不到了,那樣幽州城的陷落恐怕就難以挽回了。現在整個幽州地區被突契鐵騎打了個支離破碎,靠其自身力量是絕無可能打敗敵軍的,那麼就要依靠其他地方趕來的援軍了。問題是誰能前來支援呢?遼東軍剛從高麗撤退,離得比較遠,不過卻有大量精銳騎兵可以快速調動,而且在戰鬥力上也應該不遜於突契騎兵,可幽州北部也有突契軍存在,遼東騎兵從陸上來的話恐怕無法解除南線的危機;如果從水上來的話,那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從水上將突契軍隊截為兩段的話就能使得突契軍南北不能兼顧。那麼如果把突契大汗困在桑幹河主道和支流之間的涿州是最為理想的,可涿州城究竟能抵擋多久呢?

想著這些問題,伍思成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割取烤羊腿的刀子在空中停頓了許久。

“您這是怎麼了?”被派來服侍伍思成的突契男孩問道。

“啊,沒什麼,走神了。”伍思成這才緩過神來,繼續從羊腿上割下肉來吃。伍思成邊吃邊把目光聚集到這個男孩身上來。男孩名叫金吉爾,阿比契力爾會指派他來服侍自己是因為他是軍中少數能精通絹之國語言的人之一,而且年齡小,今年才十五歲,不過這個男孩的身材卻十分雄壯,已經和成人無異了。在突契人中能通絹之國語言的,除了生活在兩國邊境的人之外,必定是突契貴族子弟。而這個金吉爾顯然屬於後者,阿比契力爾把他這個孩子帶上戰場恐怕是為了讓他體會一下戰場,將來好對其委以重任吧。

其實伍思成略通突契語言,不過他在別人麵前卻始終裝作對突契語毫無反應,借此他也從突契士兵的交談中探聽到了不少信息。從中他就得知了這個金吉爾其實是拉曼德爾部首領的兒子,由於拉曼德爾部之前並不隸屬於****契,是這次金山之戰後才歸附阿比契力爾的,之後金吉爾成為了阿比契力爾的護衛隊成員,因此金吉爾其實嚴格意義上是個人質。從這一點上來說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的,因此伍思成割下一片肉扔給金吉爾,問道:“金吉爾,你的家鄉在哪裏?”

“我們拉曼德爾部是在天山北邊,那裏有無邊無際的草場和遍地的牛羊,比天上的雲彩還多,比夜空裏的星星更漂亮!”金吉爾接過羊肉,滿臉自豪的回答。

“是嗎?可我記得天山北邊不是安巴爾圖裏汗的勢力範圍嗎?你們怎麼歸屬到了阿比契力爾汗的麾下了呢?”

“還不是上一次金山大戰打輸了麼。一個無法保護自己領地的大汗自然也不能贏得部族的忠誠,我們周邊有好多部族都因此而歸附到了大汗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