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偏殿內,劉龑正沉著臉看著伍思成給他拿回來的密信,雖然劉龑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不過信上的內容還是讓他吃驚不小。李太後在信中要韓可民盡快拿到北部軍隊的布防情況,然後通知阿比契力爾,讓他趁著秋高馬肥之時南下。同時還要提供給阿比契力爾一份完整的長安以北的地圖以備其作戰所需。
劉龑看完咬牙道:“這毒婦竟然裏通外國,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百死難贖!”
伍思成當即回道:“陛下息怒,咱們需要立即寫上一封假信重新放回那槐樹樹縫裏,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才是。微臣已經找到能模仿太後筆跡的人,隻等確定信件的內容了。”
劉龑點點頭,道:“那就把信的內容改一改,讓阿比契力爾去太原府碰碰薛伯仁這顆釘子。”
伍思成當即提起筆來邊寫邊說:“那就讓韓可民查明太原府的地形和軍事配備情況交給阿比契力爾,然後咱們修書一封給薛伯仁說明這個情況,讓他暗自調動兵力,等阿比契力爾自投羅網便是。”
伍思成說完便奮筆疾書,寫成之後又給劉龑過目,確認無誤之後伍思成匆匆而去,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才趕了回來道:“皇上,全都辦妥了。”
劉龑點了點頭,指了指龍案上的杯子道:“你先坐下喝口茶,朕要問你些事情。”
“遵旨。”伍思成也確實跑得口幹舌燥,當下也不客氣,端起茶來一飲而盡。
劉龑往椅子上一靠,手搭在扶手上打著節拍,悠然道:“既然大事辦完了,你給朕說說,你是怎麼讓青兒成為你的臥底的?”
伍思成像被誰打了一悶棍似的一跌,隨即站直身子道:“這是微臣的職業機密,請恕不能告訴皇上。”
劉龑把手肘搭上了龍案,笑道:“你少來!剛才你不在的時候羊燾來坐了一會兒,他和朕提起了你那獨特的審問方法,你還想瞞著朕不成嗎?”
伍思成見事情敗露,隻得陪著笑道:“這個麼,要想讓一個女人為你所用,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占有她,微臣這麼做也是為了能替皇上分憂。”
劉龑順手給伍思成一個爆栗,道:“明明是你見色起意,把持不住,還說得冠冕堂皇,要不要臉啊你。”
“皇上恕罪。微臣原本想攻破她的心理防線好問出些什麼,然後以此為要挾來逼她就範,誰知她油鹽不進,微臣也是無可奈何,這才一時糊塗,和她做了苟且之事。”
“行了行了,朕又沒怪罪你什麼。”劉龑眼珠一轉,改口道:“要說這個青兒麼,倒也確有幾分姿色,而且她的身材的確挺誘人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娶妻了。要不這麼辦,朕下一道密旨,把她許配給你為妻,隻要扳倒了太後就準你們倆成婚如何?”
“皇上,您可別開這種玩笑。這個青兒究竟可不可靠還不一定呢。”伍思成皺著眉說道。
“哦?那你從她那裏套出來什麼情報了?”
“回稟皇上,她招了太後的殺手組織裏一共有四百餘名殺手,上一次行刺他們精銳盡出卻折損了大半,如今剩下不到一百人,已經基本都被派往嶺南去刺殺晉王的族人了。他們打算在年底之前行動,偽裝成土匪搶劫的樣子。可這些話咱們不能全信,為防萬一,微臣已經指派專人保護晉王族人去了,咱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青兒的情報究竟準不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