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爾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要是舉兵南下,那安巴爾圖裏不會趁虛而入嗎?”
阿比契力爾不由得笑出聲來道:“巴德爾你幾時變得這麼小心謹慎起來了?來!上馬,我們好久沒賽過馬了。”
巴德爾聽了欣然躍上馬背,皮鞭一揮,那馬如飛也似的跑了起來。阿比契力爾雙足一夾,嘶風長嘯一聲,也翻開四蹄追了上去。
不多時嘶風已經追到了巴德爾的前麵,巴德爾不由得抱怨道:“我忘了大汗騎的是嘶風啊,這個誰跑得贏?大汗你這是耍賴!”
阿比契力爾一拉韁繩停了下來,笑道:“那你偷跑就不算耍賴了嗎?我說賽馬不過是為了避開身邊的那些人,這些人中間或許就有安巴爾圖裏派來的奸細。你南下的這段時間我可也沒閑著,我聯合了幾十個部落的頭人,取得了他們的支持,這當中也包括在安巴爾圖裏那頭的人。有了這些人的支持,明年我們就可以和他大戰一場,把安巴爾圖裏打趴下了,我們就有力量專門對付絹之國了。”
巴德爾這才醒悟過來,哈哈笑道:“那到時候大汗一定要派我當先鋒,我要讓安巴爾圖裏這輩子聽見我的名字就嚇得尿褲子!”
“哈哈哈哈,這個我答應你。”阿比契力爾說著拉回馬頭與巴德爾一起策馬朝回走。忽聽得半空之中一聲老鷹鳴叫的聲音,阿比契力爾聞聲抬起頭來,隻見空中有一隻雄鷹正俯衝而下。阿比契力爾伸出左手,那鷹便停在了他的手上。
阿比契力爾從鷹腿上的小筒中取出了信,展開細細觀看。巴德爾問道:“大汗,這隻鷹不是去絹之國的使者帶走的那隻嗎?那裏有什麼情況發生?”
阿比契力爾看完信,沉著臉說道:“劉龑那個小皇帝,答應了我們的請求,給我們絲綢一萬匹,布帛二十萬匹的謝禮。”
巴德爾奇道:“那不是好事嗎?小皇帝怕了我們,白給我們這麼多東西。”
阿比契力爾搖搖頭,說道:“沒那麼簡單啊。我們明明襲擾了他們的邊境,就算我們借口是幫助他們平定叛亂,這也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我派使者去的目的就是要氣氣劉龑,好看看這小子的態度,沒想到他竟然忍下了這口氣。這家夥現在肯忍氣吞聲,必定另有圖謀。”
巴德爾聽了也皺起了眉頭道:“這麼說起來,絹之國的這個新皇帝不像是個易與之輩啊。”
“是啊,”阿比契力爾抬起頭來看了看掛在天空中的火紅太陽,凜冽的風把他帽簷上狐狸皮毛吹得四下飛舞,隨即阿比契力爾的臉上揚起了奇怪的微笑:“不過這樣才有意思嘛,越是強大的敵人,才越有征服的樂趣,對嗎,巴德爾?”
“沒錯,世上沒有狼牙咬不斷的骨頭!更何況是紅狼呢?”巴德爾大聲喊道。
阿比契力爾和巴德爾一起縱馬朝著龍城飛馳而去,草原上留下了他們放肆的笑聲。
公曆八零一年已接近尾聲,在雅裏大陸的東西兩頭,戰火正逐漸燃起,可還遠沒有達到熊熊燃燒的地步。接下來是八零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