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聲稱不願意看見我們突契自相殘殺,所以兩邊通商,希望我們不要和安巴爾圖裏刀兵相見啊?”
“正是如此,我還沒說您就知道了。大汗您真是未卜先知啊。”巴德爾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阿比契力爾微微一笑。巴德爾是個不折不扣的勇士,可是太過於淳樸,這也正是他派他出使的原因——他的淳樸可以麻痹絹之國的君臣。可是巴德爾哪會知道他的仆從們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人才呢?當下微微一笑道:“巴德爾你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絹之國的人向來陰險狡詐,他們說的話可不像我們那麼直來直去,他們其實是希望我們和安巴爾圖裏鬥個你死我活,他們可以坐收漁利,所以才兩邊通商,通過商貿來調整雙方的實力,以便讓我們長遠的打下去。這種目的當然不能說出來,所以才會對你這麼說的。”
“什麼!他們竟然這麼卑鄙!”巴德爾一聽就怒了。
“還不止呢。巴德爾你沒發現嗎?他們的貿易提高了馬匹的交易價格,同時降低了牛羊毛皮的價格。這麼做是為了更多的從我國獲取馬匹,這說明他們正在著手組織更大規模的騎兵,以便在不久的將來和我們突契相抗衡啊。”
巴德爾聽了從地上一躍而起,怒道:“太可惡了!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們!大汗,咱們不能等到那個時候,現在就和他們開戰吧,用我們的彎刀和戰馬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突契不是好惹的!”
阿比契力爾笑著擺手道:“巴德爾,我的朋友啊,你是草原上最勇敢的雄鷹,可惜你的性子太急了點。咱們現在最大的敵人還是安巴爾圖裏,沒有更多的力量去對付絹之國。為今之計是盡快戰勝安巴爾圖裏,然後轉過頭去對付絹之國。”
巴德爾恨恨道:“可是他們太可惡了,不教訓他們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阿比契力爾笑道:“不用擔心,絹之國現在正在和高麗開戰,隻要高麗能夠把絹之國拖入戰爭的泥潭,消耗絹之國的國力,那麼等我們解決掉安巴爾圖裏以後,我們還是有時間去對付他們的。”
“高麗和絹之國開戰?大汗您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就在前天,我剛剛接待了高麗派出的密使,他們請求和我們聯手共同對付絹之國呢。這名使者能突破絹之國的封鎖來到我這裏,他是絕沒閑情逸致空手而歸的。我先晾他們一段時間,讓他答應足夠的條件,然後再答應這個同盟。讓高麗和絹之國慢慢纏鬥下去好了。高麗如果滅了,至少也能拖垮絹之國。而我們就利用這段時間來消滅安巴爾圖裏好了。”
巴德爾聽了喜形於色,道:“大汗神機妙算,我隻是擔心以高麗的力量能不能拖垮絹之國。”
阿比契力爾聽了哈哈大笑道:“巴德爾你有長進啊,已經考慮到這一層麵了呀。你放心,我們是需要優先對付安巴爾圖裏,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著絹之國完全不去動他,讓他安安心心的和高麗打啊,咱們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就是幫助我們的高麗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