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因深深吸了一口氣,以平複自己外漏的怒氣,但卻也無可奈何,不知該怎麼辦,似乎在他的麵前,他總是不能掩飾好自己的情緒,這樣的挫敗讓人感到有點沮喪。
隔著麵紗,言可心看著坐在她麵前的沈茗逸與言君心,此刻的言君心讓她有點迷惑,她是真的瘋了麼?好像是,但是她不是應該像個瘋子似的又吼又叫的麼,為什麼她這麼安靜地坐在那裏,可是看到她的眼神,她又覺得有些不一樣,由於被沈茗逸這麼一攪和,言可心也沒有注意到,言君心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其實正確說,從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時,她就沒有能力說出一句話了。
可是看到沈茗逸若有似無的目光,她不禁有些心驚,想必他已經知道她利用言君心已經拿到了恒溫,明明她是勝利者,可她卻有些膽戰心驚的。
沈茗逸旁若無人的摩挲著言君心柔嫩的小臉,臉上極盡寵愛,“寶貝,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祝福他們呢?”
言君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懵懂地望著他,樣子十分惹人憐愛,她自然不會回答他,隻是下麵黑壓壓的一群人讓她感到恐慌,她想要逃離這裏,但卻也不會表達,隻是緊緊抓住他的衣角,望著他。
沈茗逸溫柔一笑,也不打算久留,站起身來,“那麼,我就祝你們生不如死,萬劫不複吧。”他笑得極其燦爛,好像他口中吐出的,是最甜美的祝福,惹得下麵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霍家與言家人更是臉色蒼白,憤恨不已。
或許,口頭上的爭鋒並不是有能力的表現,尤其是在風雲變幻的政軍界,或許一句話說錯了,就是滿盤皆輸,所以大家都習慣性地掩飾自己,就算麵對最痛恨的敵人,也會笑著說出最美麗的問候,所以,沈茗逸此舉無疑是讓人跌破了眼鏡。
但沒人認為這是沈家太子腦殘的表現,畢竟沈茗逸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在保持沈家在北部的勢力的同時,他還能帶領沈派人在霍家的地盤闖出一片天地,與其分庭抗禮,這樣的角色,絕對是不容小覷的,所以,既然不是腦殘的表現,那麼,就隻能證明,沈家,沈茗逸,與霍家正式宣戰了,果然,接下來的場麵如人所料。
沈茗逸帶來的人迅速地將整個場地包圍,他像是號令天下的君主一般,立於最高端,俯視眾生。
“沈少,你這是在做什麼?”霍因蒼白著臉,看著一行人分布在各個角落,他們就像是甕中之鱉一般,插翅難飛。
“怎麼,害怕了。”沈茗逸冷笑著,他在想什麼,以為他會殺了他麼,他有這麼蠢麼,雖然他很想,但是他不會給任何一個人顛覆沈家的機會,他說過,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就一定會說到做到,隻是,不是現在而已。
霍因笑,隻是有些勉強,他生來就不是怕事的人,隻是在沈茗逸的強大壓迫下,他竟也不禁有些慌亂,“沈少,過分了。”冷著臉他吐出這一句,期望他有所收斂。
沈茗逸笑,仰天大笑,回蕩在整個教堂中,久久不絕,過分?他過去處處念著過去的舊情給霍家留著一個又一個情麵,他帶給他的是什麼?一個死去的骨血,跟一個瘋了的她?不過,他今天還就是過分了,他霍因能怎麼樣。
笑著,沈茗逸優雅地轉身,但聲音卻鏗鏘有力,“從今日起,沈家,與霍家,勢不兩立。”隨即牽著言君心翩然下台,他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教堂中,留下了一群人,臉色煞白。
這是chiluoluo的宣戰,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沈霍之爭,必有一傷,但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丟了權力,但保得安逸的生活卻也容易,但沈茗逸這一席遇佛殺佛,遇神弑神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這是最後的宣戰,無疑也敲起了霍家的喪鍾,不知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依附於霍家的各黨派也不禁有些猶豫著,何去何從,難以選擇。
是日,沈茗逸攜言君心飛回B市,飛機上他依舊溫柔地哄著她,但腦海中卻盤桓著那些人,那些事,臨走之際,他做了最後的宣戰,就算霍家與言家聯姻,依仗著恒溫的財力跟霍家多年積累下的勢力,但不管花多少人力,物力,財力,他定要將霍言兩家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