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心難以掩飾的激動讓言高微笑著,他就知道,他的這個砝碼,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室內徑自沉默著,平靜過後,言君心才睜開了眼睛,眸中帶著不屬於花季的冷靜與成熟,“有事麼?”她再一次發問,她不相信,他隻是單純來給她送照片的。
“剛才門外的,是沈家的少爺?”其實他早已接到了她與沈家少爺在一起的消息,原本覺得並無大礙,但是那個人昨天卻突然要他來B市,跟她交代一些正好有關他們倆人的事宜。
“是。”她知道他會這麼問,就證明他早已調查清楚,所以也不必隱瞞。
“嗬嗬,君心,你好本事。”居然能搭上北沈家的獨子,雖然他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他此番前來的意義,但是他是他能夠得到恒溫的重要助力,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對於他的話語,言君心選擇了沉默,但心中卻不能平靜,北沈家跟他有關係麼?他要的不過是恒溫而已。
“君心,你可要好好抓住這個孩子啊,沒準他能成為你脫離我的助力,恩,我想這也是你想要的,不是麼?”北沈家?唐擎,也許,他得到的不僅僅事恒溫著,此刻他覺得他此番前來並非無意,真沒想到他這個女兒還有這麼大本事。
他麵上的虛偽讓她的心涼著,她本就聰慧,不會不清楚他打什麼算盤,“隻不過是個男朋友,沒有什麼以後。”她隨意說出沈茗逸對她的意義,試圖打消他想利用她浸染沈家的意圖。
“嗬嗬,君心,我相信我的女兒。”此刻他的眉眼真像一個慈父,但卻讓言君心的心愈發的冰涼。
他一口一個女兒,讓她幾欲作嘔,“我沒你想象的那麼重要。”她想也許,她對沈茗逸很重要,但對沈家真的沒有這般重要。
輕輕地搖著頭,“重不重要,以後就見分曉了。”真是個意外的收獲,怎麼原來他沒有想到,一想到沈家的唐擎,他的眼睛閃現著貪婪的光芒,暴露了他隱藏的內斂,果然,沒有人是毫無弱點的,不過那人的命令似乎與他的這個想法有點相悖。
“你不怕自己被撐死麼?”言君心冷笑著,一個南方溫家還不足以填飽他,他居然還想妄想沈家,癡人說夢。
“嗬嗬,君心,人總要往高處走。”他出身孤兒院,半生窮困潦倒,好在後來遇見了單純的溫家大小姐,他才得以借此平步青雲,隻是當一個人站的越高的時候,想要的東西就越多,欲望,永遠都是無窮盡的。
言君心不再爭論,但她絕不可能給他利用她浸染沈家的機會,她想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她真的沒有那麼重要,後來的後來,她才知道,對沈茗逸來說她就是全世界,以至於他拚上整個沈家,隻為保全她。
“有什麼事,你快說。”她一秒鍾都不想跟他多呆在一起,一秒都不行。
言高優雅地放下白淨的咖啡杯,算了,先拿下恒溫再說,他這次前來的目的也不是這個,幽幽開口,他說出了那人的要求。
靜靜地聽完了他的要求,言君心的手已被握得麻木的感覺不到疼痛,她真的是沉浸在沈茗逸所給的幸福太久了,久到她幾乎忘記了,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的人,何以幸福?
“君心,我說的,你明白了麼?”他不明以那人的要求,隻不過是照本宣科罷了,但是他也不怕她不答應,他手中的砝碼,任她再聰明,也隻能乖乖就範。
言君心閉著眼睛,想要平複心中止不住的疼痛,但卻益發地疼,就如滔滔江水一般,擋也擋不住,嗬嗬,幸福,真的是太難了。
言高站起身來,拿著包轉身離開了,她別無選擇不是麼,除了聽話,還能做什麼,其實忍忍就好,離她23歲,也隻不過還有6年,但一想到6年後,他就能成為恒溫的主人,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與激動。
言君心靜靜地倚在沙發上,不知道言高早已離開,想起他的要求,她的身體在燥熱的9月,依舊冰冷著。
“茗逸…”低首低喃著他的名字,淚水終於滴落在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