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心有些驚魂未定的被沈茗逸攬在懷中,任誰被這麼嚇了一跳也不能淡定了,一會兒,她看見了原本在一邊喝酒的那些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老子我,怎麼了?”開口的是一個光頭,四月花開,B市還有些寒氣,但他們居然都穿著背心,臂膀上露出駭人的刺青,讓言君心知道來者不善。
顯然,這人的話激怒了沈茗逸幾個人,沈茗逸將言君心攬好,怒極反笑,“你挺有膽子哈,敢******稱是我老子。”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挑釁他,他的嘴角露出了嗜血的微笑,讓言君心看到了不一樣得他。
“艸,你他媽是不是活膩歪了。”周舟大聲咒罵著,這年頭還有人送上來找虐。
形勢一觸即發,但沈茗逸卻突然叫來了在一旁的water,“把門給我關好著,還有把我媳婦帶去包廂裏,傷到她一根汗毛,你們鳳鳴明天就給我關了。”說著言君心便被沈茗逸推給了water。
言君心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但是他們才4個人,而那邊看起來有十幾個人,這樣行麼。
“乖,沒事,去包廂呆著。”他怕一會傷到她,今天這幫人,他還是非收拾了不可,他邊推著她,邊將外套脫下來。
“恩。”她隻是此刻她隻能是他的累贅,與其在這擔心他,不如保護好自己,讓他不要分心。
帶言君心被侍者帶入包廂關上門的那一刻,她就聽到了劇烈撞擊的聲音,不顧侍者的反對,她打開了包廂的門。
隻見那十幾個人包圍著沈茗逸4個人,但他們似乎都受過專業的訓練,沒有一點相形見絀,就連優雅如霍因都向那些人揮著拳頭。
而沈茗逸,這樣暴戾的他,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果說別人還有一些保留,但沈茗逸卻是絲毫不顧及,拿起什麼就往那些人身上招呼,也不管是酒瓶還是椅子,頃刻間,現場已鮮血淋漓,她的心有些顫抖,不知道那些血是他們的,還是他們的。
不過十分鍾勝負似乎已定,那邊沒剩幾個人了,幾乎都躺在了地上,沈茗逸的身上也掛了彩,就在言君心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望見沈茗逸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拿著椅子就要往他的身上砸去,她忍不住尖叫,“茗逸。”
沈茗逸轉向言君心的尖叫處,焦急地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但卻望見身後的椅子馬上就要砸到了他的身上,他來不及躲,準備承接著這一痛擊,卻發現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麵前,然後緩緩倒下,是霍因。
“我艸你媽的。”沈茗逸抄起身邊的椅子砸向那個人,“霍因,你沒事吧。”那邊的周舟跟林風將人撂倒後也趕了過來。
“霍因。”沈茗逸抱著滿身是血的霍因,不敢動彈,生怕會碰到他的傷口。
“霍因…”周舟跟林風也焦急地吼著,一時有些慌亂不堪。
言君心跑了出來,霍因的渾身的血讓她再也抑製不住,顫抖著,但相對了現場所有人的慌亂,她第一個回過神來,撥通了120。
霍因的受傷嚴重地刺激了沈茗逸,他輕輕放下了霍因,拿起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鐵棍走向剛才那個傷了霍因的人。
言君心望著猶如修羅一般嗜血而冷酷的他,她的心,顫抖著,但身邊的周舟卻扯了扯她,“趕緊去阻止他,快。”焦急於霍因的傷勢,周舟也顧不得語氣了,跟言君心吼著。
言君心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茗逸,不要,我怕。”她顫抖的聲音讓沈茗逸瞬間清醒了,他緩緩轉過身來擁著她,“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救護車終於趕了過來,幾人隨著救護車趕往醫院,將呈現半昏迷的霍因送人了急診室。
“霍因,你******要是出事了,老子就廢了你。”沈茗逸的眼圈有些發紅,第一次徹徹底底的將霍因當了兄弟。
“沒事的。”言君心不顧他渾身的血汙,握緊了他冰涼的手,他像個受傷的小動物似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但願。”
終於到了醫院,浴於血中的霍因被急速地推入了急診室,留下了一行人心急如焚地在外等候,卻沒有人看見了他唇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