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樓翩翩濁世佳公子,自然氣度不凡,見江半月笑著打斷他後麵的話,他右手背到身後,腰身筆直而立,麵帶笑意道:“好好好,小妹不讓說,為兄就不說了。”
張玄一直很享受江半月江老師對自己的種種優待,不摻雜任何雜質,就仿佛僅僅是老師對學生的疼愛。就因為這種疼愛,張玄一直對這個年歲看起來並不算太大的美女院長頗為敬愛,她對自己義無反顧,不摻雜任何條件的幫助讓張玄感激涕零,某種意義上講,穿越而來的張玄就仿佛是死過一次,前世所有的親緣友人都斷的幹幹淨淨,憑空出現的張玄其實是一次新生,即便是張玄,那種初到的陌生感,被人追殺時的恐懼感,以及麵對強權時的無助感都讓他有些透不過氣,是的,若沒有江半月的幫助,張玄即便逃出寧州,一時半刻也不知道如何去學習了解這個世界,他甚至不敢過多的和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作過於深入的接觸,是江半月讓自己融入了這個陌生到有些可怕的世界。
趙南樓幫過自己一次,是的,可以說是很大的一次人情,隻不過那情麵是賣給江半月女士的。趙南樓風度翩翩,氣質不凡,身材挺拔修長,若玉樹淩風,他說話時又時時刻刻麵帶著淺淺的笑意。
按理說,張玄應該很喜歡他才對,但張玄就是不喜歡他,不是因為張玄知道他道德敗壞之類,若真要究其原因,張玄自己也很難說的清楚。
也許是趙南樓長得比自己帥吧?長得比自己帥的人都是紙老虎!又或者也許是因為他那無時不刻撒發著的氣勢,這種由內而外讓人無法靠近的氣勢實在是難以讓人喜歡。
前世的張玄最不擅長應付兩類人,一種是長輩,一種是領導,即便他是如此的優秀,每年獎項拿個不停,讓院內領導視若珍寶;即便他嘴巴很甜,從小就讓長輩們對他疼愛有加,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很不喜歡和領導長輩在一起。
所以,現在看來,這些領導裏,張玄最喜歡的,也就是那從不散發出王霸之氣的季老頭啊,雖然被人拒絕了建議他也是相當生氣,口罵豎子二字揚長而去。
對比起季院君,麵前這個麵帶虛假笑容的南風公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找到那最舒適的感覺。
“張玄?”不待張玄開口,趙南樓就手背身後揚身而立,一股上位者的氣息瞬間發出,讓張玄心裏一陣不舒服,“想必你是認識我的。”
“蒙南風公子出言相助,張玄才得意脫困,我豈能不認識,前翻相助,真是感謝了。”心裏雖然不舒服,但人家對自己有恩,最起碼的禮節還是要遵守了,張玄一邊說一邊朝著趙南樓深深一躬。
“不必多禮,吾素與汝師半月交好,半月之事我豈能坐視不管。”趙南樓在笑,一舉一動都透著上位者的氣息,看著他那翩翩公子的模樣,張玄真想狠狠揍他一頓,太討厭了,我隻是向你道個謝,你就在那七七八八說你和江師交好,弄得好像我是你情敵似的。
想揍趙南樓是張玄心中的想法,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揍人,因為,他打不過人家,若要動手,他估計自己抵不過趙南樓一根小手指,一個有著內武學的世界真討厭!
“不知趙公子找我何事?”這貴公子找自己必然有事,憑他的身份和作為貴公子的驕傲,他可沒閑功夫找自己來秀他和江師的關係,既然有事上門,張玄自然喜歡單刀直入。
“你說,秦朗這人怎麼樣?”
“啊?”張玄愣了愣,這家夥找自己就是問秦太守這人怎麼樣?張玄有些莫名其妙,他紮了眨眼笑道,“除了囂張跋扈了點,他比他兒子強太多了。”
“囂張跋扈?嗬”趙南樓鼻腔了噴出一聲輕笑,“這就是你對秦朗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