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君可能將仇恨二字想得太輕了,秦源幾次三番欲致我於死地,我最好的朋友也死於他手,我攝於其父的權勢不能報仇已是惱恨不已,讓我以德報怨救治於他?我張玄自問沒有那般下賤!”
“可是秦朗不會這麼想,你若不出手,秦源之死的仇怨秦朗必然加在你和書院頭上,有喪子之痛的秦朗發起瘋來,你和半月書院必然不保,瘋狂之下的秦朗無所顧忌,老夫這區區院君是阻止不了他的!”
“院君,那在這在寧州城裏,也就是說秦源可以殺我,我卻不能殺他,還要千方百計保他安全,如若不然,我和江師這書院還可能毀於一旦?”
“雖然說,這很不公平,但事實就是如此。”院君麵色有些蕭索,“這就是有文位之人的特權,國家律法不適用於文位之人,能約束他們的是文律,老夫告訴你,有時候,秦朗殺人,無罪!”
“那我更不能替秦源治毒了!”張玄笑了笑,“這也許就是就是天意,這也是平民之怒!哼,救他?讓他繼續享受他父親的權勢橫行寧州?”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就不能顧全大局?你難道真想讓江半月辛苦創立的書院毀於一旦?”季院君心中有些氣惱,他這樣一位德高望重、桃李滿天下的文院院君親自來勸說江半月和張玄二人,他們兩人居然油鹽不進!先不說江半月當年創辦書院他出了多少力,就是前些日子,張玄這孩子的命也是自己一手保下,現在他居然不知感恩,對自己的勸說無動於衷!
然而,對於張玄來說,季院君隻是一個頗有權勢,人還不錯的長者。他對自己沒有恩情,他幫自己,自己也已經獻出**,對等交換,自己和他兩不相欠,他的勸說,自己能答應,自然樂的答應,可是,救秦源?開玩笑,若自己救了秦源,既對不起自己,又對不起已經消失的小張玄,更對不起小張玄那慘死的兄弟!
季院君理了理書生袍袖擺,皺了皺眉,問道:“真的不準備給他治?”
“不準備。”張玄搖了搖頭,依然不鬆口。
“也罷,這事老夫不管了!”老頭兒似乎相當生氣,他一甩袍袖,轉身就走,“哼!豎子!”
被這老頭兒罵了,張玄還沒法還口,他心裏有些鬱悶,畢竟這老頭人還不錯,雖說對等交換,但這老頭畢竟幫過自己,唉,有官位就是好啊,容不得別人不聽自己的,如果不聽自己的就是豎子,看到好東西還可以直接要過來,然後自己的兒子想殺人,自己的仇家還得幫著治療,嘖嘖,這真是……PS:希望有看的人將對本書的看法寫在評論區,到底好不好看,我寫著一點數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