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先生,水和鹽來了!”周元和他的同伴也已經抱著一盆水搖搖晃晃的跑了進來。
接過那盆水和鹽袋,張玄向兩個小家夥道了聲辛苦,看著他們興奮得搖頭說不辛苦,張玄笑了笑,就準備開始給兩個中毒者洗胃。
此時,江半月也已經在門外吩咐好了相關事宜的安排,運人的運人,運水的運水,買藥的買藥,張玄給那孩子洗胃之時,江半月就站在了他身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張玄。
眼前這個人真是自己的學生張玄嗎?那個傻傻的,讀書讀到傻的弟子?那個除了讀書幾乎什麼都不會的學生?那個善良到有些可笑的張玄?
放火、炸藥、現在又會施術救人,眼前此人,除了相貌,真的沒有一點和那個弟子相同,即便是外貌,那眼神、語氣,神態也相去甚遠。
那熟練的灌水動作,那精確的點穴催吐,即使在中毒者吐出穢物時他眉頭皺都沒皺一下,這樣一個醫術不凡的家夥,真是自己的弟子?
催吐完畢,兩個中毒的孩子臉色好了許多,隻是他們依然陷在昏迷之中,沒有蘇醒。
“張玄,為何你幫他們催吐過後他們臉色好了許多?而書院周郎中催吐後卻不見好轉?”現在的江半月和教室裏的孩子一樣,站得離著張玄遠遠的,畢竟,那吐出的穢物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她沒和那群孩子一樣捂住鼻子,已經算很給張玄麵子了。
看著看江半月那雙挺拔的長腿,張玄笑了笑:“這種毒的毒性很奇特,催吐的手法有些不同,想來周郎中不認得這南疆之毒。”
“南疆?”江半月雖粉麵桃花,素手雲鬟,如女神一般,但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論者,南疆之物出現在她的書院,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想用**禍害自己的書院。
“這種毒叫白麻堿,是南疆苗人熬製出來治療濕瘴所用,然而這種藥需要經過特殊的手法進行熬製,不經熬製的白麻堿是一種劇毒,還好,這種毒不是烈性**,毒性發作也有一定周期性,我們有的是時間進行救治。”
就在江半月還在猜測是否有人想用**破壞自己的書院之時,一個鬢角花白的老頭帶著一群護衛抱著一群中毒的孩子們魚貫而入。老頭兒一臉激動,一進門就在東張西望個不停。
老頭兒姓周,名為周旺,在寧州地界,他也算的是一方名醫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被江半月以極高的月俸請來坐鎮書院,名醫一般都是有傲氣的,他沒見過這種**,用普通的洗胃之法催吐,效果也很不明顯,當他聽到來人說有人會治這**之時,他是既高興又抑鬱,當然,還有一點激動。
老頭兒不是迂腐之人,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醫治過成百上千的病患,他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去嫉妒別人,隻是當他看到會治這奇毒之人是這十幾歲的半大小子之時他還是皺了皺眉。
這小子真能解這毒?他表示嚴重的懷疑,醫生這一職業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一個名醫,更是要經過多方的磨礪和歲月的沉澱,就這般年紀,做自己的學徒都未必夠,想要治療這奇毒?老頭兒心裏表示深深的懷疑。
“你真能解這毒?如若不能就早說,千萬不要耽誤治療啊!”老頭是個直性子,心裏擔心什麼就藏不住事,他不信張玄能解毒,他就將自己的擔憂和懷疑說了出來。
“放心,沒問題。”張玄也不去在意這老頭的不信任了,他結果幾個麵色青紫的孩子,立刻就紮針控製毒性,然後便一個個幫他們重新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