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診所裏隻有餘清微一個人值班,剛剛送走一個病人陳勵東就來了。
餘清微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難道你也有心理問題需要谘詢?”
陳勵東坐在她對麵,身上還穿著迷彩服,兩隻袖子高高的卷起露出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下巴上冒出一圈青黑色的胡渣,讓他整個人有了一種**的魅力,兩條大長腿交疊著架在了餘清微的辦公桌上。
餘清微看了一眼,笑了笑,心裏卻冒出四個字:來著不善。
陳勵東率先開口了,說到:“醫生,我最近有點不開心。”
餘清微捧著水杯靠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問到:“哦?為什麼不開心呢?”
她倒要看看陳勵東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陳勵東把腿收了回來,一臉為難的說到:“這個,有點難以啟齒啊!”
“沒事的,你可以放心對我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餘清微按照正常套路出牌,她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陳勵東的眉心不但沒有舒展,反而擰的更緊了:“是這樣的,我的妻子最近總是在忙她的工作,好像都不太關心我了。”
自己有不太關心他嗎?餘清微認真的想了想,發現好像是真的,她都不記得陳勵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了。
尷尬的咳了一聲,她為自己辯解到:“那是因為你的妻子真的很熱愛這份工作,你身為丈夫應該支持她啊,就像她支持你的工作一樣。”
“嗯,她工作我支持,但是醫生你不覺得應該把生活和工作分開來嗎?她的工作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夫妻的生活質量了,更重要的是,她這麼辛苦,我看了會心疼,我希望她能夠多為自己保留一點私人的,休息的時間。”
唔!原來是這樣,餘清微心裏暖暖的,她笑著說,“好的,你的妻子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勵東起身,一屁股坐到了餘清微麵前的辦公桌上,一手還撐著她椅子的靠背,俯身和她麵對麵,用一種極其沙啞性感的嗓音說到:“是真的,知道怎麼做了嗎?”
餘清微覺得陳勵東的眼神有點危險啊。
她端起水杯,不自在的抿了一口,然後說到:“當……當然……”
陳勵東看著她嫣紅的嘴唇,眼神一下子暗沉了下來,他伸手,輕輕的摩挲著餘清微的嘴角,說到:“醫生,我好像有點渴了。”
餘清微把水杯遞了過去,陳勵東接過,卻把杯子放到了一邊,然後貼著她的嘴唇說到:“可是我更想嚐嚐你嘴裏的。”
說完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就霸道的吻了上去。
餘清微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拚命的反抗著:“你瘋了,有人!”
“那你要小聲點啊醫生。”
“門……門……”
“進來的時候就鎖了。”
餘清微這才明白,原來他早就盤算好了。
晚上十點,霍殷玉下了飛機,很快在出口處和周群彙合,大概是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現在竟然能從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他來,雖然很可能轉眼又把他給忘記了,但至少比從前進步了很多。
上了車她正要往後座走去,周群卻一把拉住了她,非要她坐副駕駛座上,說有事想和她商量。
“什麼事啊?”霍殷玉打了一個哈欠,她剛剛結束一個案子,已經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了,現在她隻想倒在車上睡一覺,因為她馬上又要趕往另一個機場搭另一班飛機去B市。
“額……就是咱們家女兒啊,因為長得太可愛了,現在在幼兒園竟然有好幾個男孩子想要做她男朋友。”
霍殷玉生了個女兒,這娃兒太聰明了,專門挑父母好的基因繼承,現在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抱一抱捏一捏,但是個性卻像霍殷玉,對誰都冷冰冰的。
霍殷玉覺得沒什麼奇怪的,聽她爸媽說,她小時候也好多男生喜歡她來著,她的女兒自然也一樣,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問到:“然後呢?”
“當然是被我給打跑了,一群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竟然想來搶我們家寶貝女兒,活膩歪了。”
霍殷玉有些無語,這麼大的人竟然去打一群幼稚園的小朋友?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側過臉看了一會兒周群,忽然發現他好像和從前有點不一樣了,首先,這次他的頭發梳的格外整齊,一絲不苟的,身上還噴了她上次送給他的古龍香水,衣服嘛,自從結婚之後他的西裝基本都是黑灰色成熟係列,可是今天穿的竟然是結婚前最喜歡穿的白色,另外也是格外騷包的花色領帶,胡子也掛的格外幹淨,這模樣,怎麼看著那麼像是要去勾搭良家婦女啊?
她心中忽然警鈴大作,想到自己這次出差又要十多天,眼神不由得沉了沉,想了一下之後她故作無意的問到:“現在正是畢業季,你們公司是不是也要儲備一些新鮮血液了?”
“啊?你說招聘啊?已經招了三個了,都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青春陽光。”周群笑了笑如是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