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青年麵容平淡,根本不是蕭景宸。
難道夜靈在騙她,不可能吧。
“傻丫頭,你不是學醫的嗎,難道連人皮麵具也看不出來?”那青年微微一笑,正是蕭景宸的聲音,原來他易容了。
“雖說學醫的就會做人皮麵具?”玉子珊白了蕭景宸一眼,便仔細打量起易容後的蕭景宸。
發現他雖然裝成麵容平淡的樣子,但那雙清亮狹長的黑眸閃過的光芒,仍是讓他顯得不同尋常。
若不是她剛才被嚇了一大跳,仔細查看的話也能發現端倪的。
“你這人皮麵具做得挺好的,讓我看看。”玉子珊好奇的伸手去摸蕭景宸的臉。
蕭景宸十分配合的彎下腰,任由玉子珊的小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玉子珊仔仔細細的摸了一輪,發現這人皮麵具不但看著像,而且摸起來的手感也很真是,怪不得能被稱為終極易容術了。
不過這種麵具還是有缺陷的,耳後那裏有些凹凸不平,應該是從那裏撕扯。
“別亂動。”蕭景宸抓住玉子珊那蠢蠢欲動的爪子,說道,“這人皮麵具必須要用特製的藥水才能卸下來,你這樣子硬撕,我的臉皮也要掉一層。”
玉子珊聽見後果這麼嚴重,立刻不敢再亂動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如果你整個女人的麵具,今晚就能去東廂房的院子找我了,我說不定還能讓你留宿哦。”
說完,還朝蕭景宸拋了個媚眼。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蕭景宸目光一沉,一手撐住玉子珊身後的竹子,把她圈在懷裏,低聲說道:“不用帶女人的麵具,我也可以留宿的,要不要試一試?”
“我可不留大男人。”玉子珊惱怒的推開蕭景宸。
調戲不成反被戲弄,太鬱悶了。
蕭景宸微微一笑,也不逗玉子珊了,拉起她的爪子道:“這竹林風有點大,你冷不冷?”
“冷又怎麼樣,你也沒有衣服借我啊。”玉子珊掃了蕭景宸那薄薄的棉襖一眼,這脫下來裏麵就該光了吧。
蕭景宸真是半點幽會的經驗都沒有,這種天氣必須帶上披風,才能幫人保暖啊。
“我可比衣服暖多了。”蕭景宸一笑,直接上身環住玉子珊的身子,把她嚴嚴實實的籠罩在懷裏。
“流氓。”玉子珊微微掙紮了一下。
蕭景宸抱得很緊,她也就不動了。
蕭景宸的懷抱很溫暖,還帶著淡淡的冷香味,非常舒服。
安靜的竹林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有種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人的錯覺了。
“你的腿怎麼樣了,站久還會疼嗎?”玉子珊小聲的問道。
“好多了,現在一天能站六七個時辰。”蕭景宸隻有在玉子珊麵前才會站著,平常大多時候還是繼續坐輪椅。
在他還沒有把一切布置好以前,這殘廢必須裝下去。
“能站這麼久了嗎,是不是毒素排的差不多了?”玉子珊連忙抬頭問道。
“不是,於太醫說可能是天氣寒冷,那毒素被壓住了。”蕭景宸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以後還是少活動一些才好。”那毒素是隨著血運走的,冬天氣血流的慢,自然發作得慢了。
“嗯。”蕭景宸點頭,也就是玉子珊叫他,他才會大老遠跑來念慈菴。
“對了,你那封信上寫著顧雪芙是太子的人,但是現在顧家的男丁都死的差不多了,顧雪芙一個女人應該不要緊吧?”
如果可以,玉子珊並不希望玉天佑和太子搭上關係,因為那會把整個玉府拉近渾水,到時候連她也會被牽連的。
“顧雪芙的大哥根本沒有救過你父親。”有些事情在信上說得不清楚,蕭景宸便仔細說了一遍。
玉子珊聽完以後心情有些沉重,怪不得玉天佑要這樣抬高顧雪芙的地位,原來那個女人是太子派來。
玉天佑心甘情願讓太子安個棋子在他身邊,看來他下定決心要太子大腿了。
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你不用擔心,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蕭景宸安慰道。
不管玉天佑投靠的是誰,他都一定會把玉子珊娶回家的。
不過現在已經臨近年關,宮裏正在忙著籌備年底的祭祀和宴會,就連父皇也很忙的樣子。
蕭景宸便打算過了年關再和父親提賜婚的事情,剛好那時候玉子珊也及笄了。
玉子珊長歎了口氣,問道:“你說我父親是怎麼和太子勾搭上的,我外公明明說過不站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