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裏日子不好過,也不能全怪柳姨娘。”
玉子珊憑良心說一句,柳姨娘支持中饋還算盡心,日子過得不好主要是老夫人不會做生意。
玉府名下還是有好幾個莊子和店鋪的,但是這些莊子和店鋪這麼多年都做一種營生,沒有任何進步,賺的銀錢也隻夠府裏開銷。
可玉天佑當官以後,上下迎合都要用銀子。
這些銀子總不能用張氏的嫁妝,不然玉府真的要丟臉丟到家裏了。
所以玉府大部分的開支都是送給玉天佑去打點,日子才越過越緊巴巴。
不過這些和玉子珊也沒有關係,她的吃喝用度都是張家在出錢,包括張氏也大多是在花自己的嫁妝銀子,和玉府沒有多大關係。
她有再多的賺錢點子,也不可能孝敬給老夫人,因為這隻會讓老夫人更加得意,然後把她們狠狠的踩在腳下。
“大小姐您心真是太善了。”古靈見大小姐幫柳姨娘說話,真是覺得自家主子心真是太善良了。
玉子珊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她要是真善良,那紫林宛也就不會變成她的藥房了。
就在主仆兩人說話聊天的時候,玉子琪突然一臉委屈的過來了。
“這是怎麼了,誰惹著你了?”玉子珊招呼玉子琪坐下道。
自從玉子嬌嫁人以後,這府裏也沒沒人敢得罪玉子琪,已經很久不見她這麼生氣委屈的樣子了。
“還能是誰,還不是姓柳那夥人。”玉子琪紅著眼眶說道。
“姓柳?”玉子珊微微挑眉,玉府姓柳的就隻有柳姨娘和老夫人了。
“就是柳姨娘和老夫人。”玉子琪看樣子是氣狠了,以前她可從來不敢這樣指名道謝的罵老夫人。
“她們做了什麼?”玉子珊這幾天一直呆在院子裏,對外麵發生的事情好還真是不太了解。
玉子琪卻轉而說起了令一件事情,“柳家過來傳話,說玉子嬌懷孕了。”
“真的?”玉子珊驚訝的問道,她見玉子嬌和柳才華成天喊打喊殺的模樣,還以為他們這輩子就這樣了。
“千真萬確,是柳曉慶親自過來報喜的。”
玉子琪說到柳曉慶,白皙的臉蛋氣得通紅,罵道,“你是不知道,那個柳曉慶臉皮多厚,說玉子嬌懷孕以後柳家處處緊著她,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然後就慫恿老夫人讓我們兩房送禮,說是上次婚宴沒有辦好,讓玉子嬌受委屈了,這次想好好辦一場之類的,但卻沒有銀錢,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讓我們兩房送禮,送重禮,好貼補她們柳家。”
“她可真有臉說啊。”玉子珊臉也沉了下來,上次玉子嬌嫁人,張氏被她們坑了五百兩銀子的嫁妝還不夠,還填了一間鋪子進去,這是又想花招弄錢了。
“可不是嘛,老夫人竟然十分讚同,說除了給柳家送禮以外,還要準備過年的事情,最近府裏花錢的事情太多,所以讓我們二房出六百倆充入公中。六百倆,我娘開的那幾間鋪子一年也賺不到六百倆啊。”玉子琪激動的說道。
她們二房也就是這段時間才好過起來,一下次拿出六百倆銀子相當於是在割肉啊。
最可氣的是,這錢還要拿去貼補玉子嬌。
都是玉家的女兒,玉子嬌不過是個庶女,竟然比她這個嫡女還來得嬌貴,老夫人的心真是太偏了。
“老夫人這是趁機要狠咬一口啊。”玉子珊冷笑道。
玉府現在還沒有分家,什麼都是從公中出,公中入不敷出,老夫人自然著急,她想不出其他弄錢的法子,就把眼睛緊緊的釘在幾個媳婦的嫁妝上麵了。
以前張氏有錢,她專門盯張氏,現在竟然連田氏都不放過了,說出去簡直就是丟臉。
“是啊,我娘快氣死了,可沒辦法,老夫人發話了,我娘也不敢說什麼。”
玉子琪可憐兮兮的看向玉子珊,她特意跑過來就是想讓玉子珊幫忙想個辦法的。
“有什麼不好說的?”玉子珊瞥了玉子琪一眼,說道,“直接和老夫人說,你娘剛開了個綢緞鋪子,手頭銀錢那麼緊,還得娘家幫襯,這六百倆銀子弄不出來不就行了?”
田氏那綢緞鋪子是和玉子珊借的銀子,足足借了一千兩,借錢還放在玉子珊的錢盒子裏麵呢。
這時候田氏是真的拿不出來這些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