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珊一把拉住她,冷笑道:“老夫人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算偏心也不能這樣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啊。”田氏委屈的說道。
“老二家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對我不滿嗎?”老夫人狠狠瞪了田氏一眼,田氏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出聲了。
“老夫人,二嬸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您這次護著二妹妹實在太讓人心寒。”玉子珊快言快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二妹妹因為白天的事情懷恨在心,竟然想要破壞拱門來對付我,簡直就是惡毒。”
“是啊,老夫人。這拱門若是在宴席的時候壓到貴賓,我們整個玉家都會被連累的。二丫頭明知道會有這種下場卻還這樣做,分明是想害我們玉府玉家啊。”田氏指著玉子嬌喊道。
“祖母,子嬌實在不知情啊。”玉子嬌連忙搖頭。
“老夫人,這綠柳都跪在這裏了,她再否認也沒有用。”玉子珊說道。
“綠柳,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我指使你幹的,還是大姐姐逼你誣賴我的。”玉子嬌惡狠狠的盯著綠柳,說道,“老夫人和柳姨娘都在這裏看著,你大膽說,不要怕。”
綠柳抖得就好像風中的落葉一樣,一句話都不敢說。
直到老夫人親自發話以後,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喊道:“老夫人饒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啊。”
“老夫人,您聽見了,綠柳是被大姐姐逼來誣陷我的。”玉子嬌話音未落,就聽綠柳哭道,“二小姐說,奴婢若是不按照她的安排去做,就要把奴婢賣到窯子去,奴婢實在是沒辦法啊。”
“你說清楚,到底是誰逼你的?”老夫人眯起老眼睛喝問道?
“是二小姐,她說回柳家以後,要把奴婢送給姑爺做通房,奴婢不願意,她就讓奴婢拿剪刀去割拱門,還說若是不照辦,就要賣了奴婢。”
綠柳邊哭邊喊,“求老夫人饒了奴婢吧。”
老夫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無比。
“老夫人,您別聽她瞎說,這都是假的。”玉子嬌連忙搖頭否認,看著綠柳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老夫人,人證物證俱在,您若是再偏袒玉子嬌,可就太傷我們的心了。”玉子珊冷冷的說道。
“哼,不過是一個丫鬟的話,哪裏做得準。”
老夫人心裏已經相信是玉子嬌做的了,但是讓她又拉不下來臉承認自己錯,於是便板起臉訓斥玉子嬌道:“你怎麼管教下人的,竟然讓她在外麵亂說話,還不快把她拖下去好好管教。”
“是。”玉子嬌鬆了口氣,知道這一關算過去了,她惡狠狠的看向綠柳,罵道:“還不快滾過來。”
綠柳身子一抖,竟然嚇得暈過去了。
張媽媽立刻帶人想把綠柳拖走,卻被玉子珊攔住了。
“老夫人非要這樣寒孫女的心,那孫女也不妨把這臉撕破了。”玉子珊目光森冷,語氣尖銳的說道,“明天我就讓人把那拱門推倒,把花盆全部還回去,然後告訴全京城的人,這宴席我們玉府不辦了。”
“姍姐兒別說氣話,這請帖都發出去了,要是不辦了別人該怎麼說我們啊。”
田氏嚇了一跳,她花了這麼多心思在這宴席上,若是不辦了,那銀子豈不是白費了?
最重要的是,她們玉府一定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的。
“那就讓她們說去,反正她們說得再難聽,也比不上我們玉府自己丟的醜。”玉子珊惡狠狠的說道。
田氏急得著急上火,卻不敢再勸玉子珊,隻能用埋怨的眼神看著老夫人,這樣您滿意了?
老夫人被玉子珊氣得發抖,顫聲罵道:“你、你竟敢威脅我?”
“老夫人,不是孫女威脅您,而是您做的事情太讓人寒心了。”
玉子珊冷冷的說道,“我和二嬸為了給玉府爭光,出錢出力,費勁心機,到處求人,就想讓我們玉府置辦的宴席能讓京城貴人們讚歎一句,可您倒好,反而偏幫玉子嬌這種破壞宴席,想要毀我們玉府名聲的小人,這樣我還有什麼必要去付出心血。”
玉子珊一番話,說得田氏心裏的委屈全部湧上來了。
她眼眶一紅,也憤憤的說道:“珊姐兒說得對,既然老夫人覺得柳姨娘母女比我們大房二房都重要,難您就行行好,把我們二房分出去吧。”
這意思竟然是要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