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現在那幾家的貴小姐和女兒可是手帕之交,您罵女兒沒有規矩,豈不是罵她們也沒有規矩了。”玉子珊說完,不等張氏反駁,便朝老夫人行了一禮,說道,“還不知道祖母叫孫女來是有什麼事呢。”
“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你來了,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別人家的孫女都是早晚去給祖母請安,到了你這裏沒事還不能叫你來了?”
老夫人這段時間不見玉子珊,也忘了以前被她頂嘴的痛處,開始肆無忌憚的編排起她來了。
“祖母,不是孫女不想給您請安,而是您當初親口讓孫女滾出您的養榮居,不許孫女再去給您請安的。當時在場的二嬸和幾位妹妹可都聽見了的。”
玉子珊說完,便看向張氏,委屈難過的說道,“母親,老夫人素來對女兒不滿,哪怕女兒在花神節得了花神的稱號也沒有半句嘉獎,這在其他人家應該也是少見的。”
“老夫人,姍姐兒說得是真的?”張氏不滿的看向老夫人。
雖然她對女兒有著各種怨念,但在得知女兒得了花神稱號以後,還是讓梅香送了一套昂貴的頭麵和布料過來做獎賞。
就連金家、葛家、李家都送來不菲的禮物給姍姐兒。
她真沒有想到老夫人竟然連點表示都沒有,這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當然不是真的。”老夫人沒有想到玉子珊竟然會提起這件事情,老臉頓時漲得通紅,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夫人,大小姐,你們誤會老夫人。老夫人這幾天一直在誇我們玉府的女孩兒有出息,竟然出了三個花神,其實她老人家早就準備好禮物了,隻是還沒有空拿出來罷了。”柳姨娘連忙出來解圍道,她說的自然是謊話。
玉子珊三人得了花神,而她女兒卻低嫁去了柳家受苦,她恨都來不急,又怎麼會給她們置辦禮物呢。
之前田氏說過幾次要大擺筵席,都被柳姨娘以公中費用緊張給駁回去了。
玉府這幾年敗落了,原本就沒有什麼進項,上次給軒哥兒洗三花了好大一筆錢,若是不是張氏拿了個米糧鋪子出來,他們玉府的日子就難看了。
這種情況下,柳姨娘怎麼舍得拿錢出來給玉子珊她們置辦宴席。
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家底,也不舍得從自己的口袋出錢,便直接對田氏說,想辦宴席可以,大房二房自己掏錢,把田氏氣得不行。
她這段時間雖然傍著玉子珊賺了不少銀子,可這些銀子都是要攢起來給女兒做嫁妝,給老爺打點仕途用的,哪裏舍得拿出來花。
而且玉子珊她們奪得花神,這是玉府的顏麵,自然是要從公中裏麵出,憑什麼讓她們自己出。
因為老夫人不同意,田氏也不配合,這件事情才拖了下來。
現在柳姨娘開口幫老夫人解圍,卻正中玉子珊下懷。
她立刻站起身對老夫人行了一禮,笑道:“既然如此,那孫女就在此謝謝祖母了厚愛,不知道我們玉府的宴席什麼時候舉辦,金家、葛家、李家她們都辦過了,天天問孫女什麼辦,孫女以為老夫人不肯,都不敢回她們的話呢。”
玉子珊把那三大家族都扛出來了,好麵子的老夫人也不好意思再推遲,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那就下個月初辦吧。”
“那就太好了,我總算可以回她們個準話了。”玉子珊做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她知道老夫人和柳姨娘都是極其摳門的,從來舍不得動她們那一份,天天都想著從張氏那裏摳錢。
現在田氏有錢了,又想從田氏那裏摳。
這次能擺她們一道,玉子珊是打從心眼裏高興啊。
玉子威坐在旁邊有些不耐煩了,今天過來明明是在說讓他在馬球隊的事情,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要幫玉子珊她們置辦宴席了。
老夫人被逼出血,不由得惡狠狠的瞪了柳姨娘一眼。
不會說話就別說。
柳姨娘也發現自己弄巧成拙了,便連忙暗示玉子威快說正事。
玉子威清了清嗓門,這才委屈的說道:“大姐姐在花神節奪得花神稱號自然是好,可弟弟卻連馬球賽都沒能去看,實在慚愧。”
“你有什麼好慚愧的,鐵血得了第一,你應該與有榮焉才對,也不枉費母親為了你事情到處奔波,求爺爺告姥姥了。”玉子珊涼涼的說道。
玉子威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求助的看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