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少說兩句吧。”老夫人怒聲嗬斥道。
田氏和柳姨娘瞪了一眼,也不說話了,畢竟今天她們坐在這裏,不是為了吵架來的。
老夫人警告的看了田氏一眼,這才對玉子珊說道:“姍姐兒,聽說你舅媽家開的花皂方子是你給的?”
來了,就知道她們是為了這個來的。
玉子珊心中冷笑,嘴上卻毫不猶豫的否認道:“不是。”
老夫人眉頭一皺,立刻罵道:“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你還想瞞我,真當我是老糊塗嗎?”
“老夫人息怒。”柳姨娘柔聲勸了老夫人幾句,這才對玉子珊是說道,“大小姐,恕妾身鬥膽說一句,您畢竟是玉家人,有這麼好的方子怎麼不留給咱們家呢,要是傳出去,別人要說您胳膊肘往外拐了。”
“柳姨娘,你可別把汙水往我身上潑,我說了,那花皂的方子不是我給的。”玉子珊冷笑道。
老夫人根本不聽玉子珊的解釋,她沉下臉來,說道:“姍姐兒的意思是,寧可幫著外人,不也幫自己人了。”
“老夫人這句話說得太嚴重了,子珊可承受不起。”玉子珊才不怕老夫人的黑臉,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她心裏清楚得很。
“既然知道承受不起,那就老老實實把方子交出來,之前交給張家的就算了,你再寫重新寫幾張給我們,和張家的差不多就行了。”老夫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最近張家開的花皂鋪子,在京城十分火熱,便是排隊也買不到。
老夫人知道是玉子珊給的方子以後,羨慕得眼都紅了。
別看玉家好像家大業大的樣子,其實一大家子都在吃老本,鋪子莊子的產出剛夠維持生活,所以二房才天天來哭窮。
若是能把這賺錢的生意拿來自己做,以後還愁銀子不夠用嗎?
玉子珊看著老夫人毫不掩飾的貪婪表情,心中更是冷笑。
玉家更跟張家比嗎?
她把方子給舅媽,舅媽把一切事情打點好,自己隻要坐著拿分紅就行了。
玉家拿到方子,賣得再好也不會給她一分錢,賣得不好還要反過來怪她。
這樣的虧本生意,她可不會做。
玉子珊當下便搖頭說道:“老夫人,我不知道是誰在傳這件事情,但方子的確不是我給舅媽的。您如果想要,我可以回去和二舅媽商量一下,看看她們願不願意拿出來。”
這種事情不用問,也知道顧氏是不願意的。
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眉頭豎起,正要發飆。
玉子珊卻站了起來,說道:“子珊知道老夫人心裏著急,那子珊現在就去張家幫您問問吧。”
說完,竟然是直接扭頭就走了。
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惡狠狠的把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不停的罵道:“反了,真是反了。”
柳姨娘連忙去勸,田氏也裝腔作勢的說了幾句,然後找了個機會就告辭了。
田氏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對玉子琪抱怨道:“老夫人怎麼這樣說話的,換成是我也不願意拿出來啊。”
田氏心裏很明白玉子珊為什麼寧可把房子給張家,也不給自己家。
她這些年在玉家看得很清楚,老夫人偏寵自己的侄女柳姨娘和兩個庶子庶女,就好像他們才是自己嫡親的孫子一樣,連她家子琪都要往後靠。
在老夫人心裏,張氏不過是兒子往上爬的工具,玉子珊更是張家送貨的東西,所以這些年費勁心思去挖她們。
田氏以前跟著老夫人也蹭到不少好處,所以她也不說什麼。
反正張氏傻,什麼東西都要拿出來分,她不蹭白不蹭。
不過自從上次姍姐兒落水以後,態度變得強硬起來,連張氏都拿捏不了她。
老夫人還用以前的態度對付她,自然是討不好了。
就比如說剛才,雖然大家都知道那幾張方子是姍姐兒給張家的,但她不承認,玉家又惹不起張家,那就該換個方式。
哪怕拿不到方子,弄點好處也行啊。
總好過這樣吵一架,把那點情分都要吵沒了。
現在玉子珊可是財神爺,外麵的人都在討好她,自家人反倒罵她,豈不是把她往外麵推了。
“娘,如果我們自己的鋪子也能賣花皂就好了。”玉子琪倒沒有想這麼多,她隻是很喜歡大姐姐送來的那些花皂。
又香又漂亮,可惜大家分一分,也沒有幾塊了,而且價格又貴,她自己想去買都買不起。
“你這話說得在理。”田氏聽到這裏,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