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子嬌點點頭，帶著柳曉慶準備進去。
而荷花閣裏麵，古靈正低聲稟告玉子珊老夫人等人殺過來的消息。
“祖母竟然親自過來了。”玉子珊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在場的人也是一愣。
一般來說，老夫人這種輩分，都是在屋裏等著小輩進去磕頭行禮的。
不過玉府這次舉行的是宴會，來的都是達官貴人的家眷，和玉老夫人並不相熟，也沒必要特意帶給她老人家看。
“母親，莫不是祖母有什麼事情吩咐，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玉子珊站起身來，對客人們露出了抱歉的笑容，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請各位稍等片刻。”
“玉大小姐太客氣了，你有事先去忙，我們在這裏也自在得很。”葛夫人的爽快說道。
“失禮了。”玉子珊告罪一聲後，便扶著張氏出去了，正好和玉子嬌碰了個正著。
“子嬌，你這麼匆忙的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張氏奇怪的問道。
“老夫人派子嬌過來，是想問問夫人這邊是否需要幫忙。”玉子嬌雖然蠻橫，卻也不是無腦的人，知道裏麵都是貴客，說話也變得溫柔婉轉許多了。
“沒事，我們這裏招待得很好，你既然過來了，就一起進去坐坐吧。”
張氏不疑有他，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老夫人，便說道，“我先過去看看老夫人。”
老夫人端著臉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玉子珊和張氏。
“母親怎麼出來了，我還說等下帶幾個小輩過去給您請安呢。”張氏走到老夫人麵前說道。
“我在屋裏悶得慌，就出來走走。”老夫人也不好說自己是來看張氏丟臉的。
“母親既然來了，不如也去裏麵坐坐吧。”張氏熱情的招待道。
玉子珊沒阻止，她當然知道老夫人為什麼來了，不就是以為張氏會丟醜嘛。
可惜注定要讓她們失望了。
不過她們來得正好，讓她們進去坐坐，也好看看真正的貴婦風範，免得老夫人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那就去坐坐吧。”老夫人矜持的點點頭，便在柳姨娘的扶持下走進荷花閣了。
在場的賓客看見老夫人，都紛紛行禮。
老夫人坐在張氏剛才的位置，然後讓柳姨娘做她下首，那原本是玉子珊的座位。
張氏和玉子珊，反而還要在老夫人和柳姨娘後邊一些。
金夫人一看這坐位，眉頭立刻皺起來了。
她出身禮部尚書家，可是說是讀著禮字長大的，對規矩禮節最是講究，此刻就忍不住說道：“老夫人，不知道這位夫人是？”
“這是我的侄女，也是我大兒子的妾室，柳氏。”老夫人理所當然的回道。
“妾身見過金夫人。”柳姨娘站起來，柔柔的朝金夫人行了一禮。
金夫人卻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妾室，我還以為是玉家的二夫人呢。隻是老夫人讓一個妾室坐在上座，不知其他兩位夫人做哪裏呢？”
金夫人直接說出這種話，不但柳姨娘變了臉色，就連老夫人也覺得臉上擱不住。
往常招待女客，張氏總是推脫身子不適。
老夫人已經習慣帶著柳姨娘待客。
隻是以前她接待的都不是什麼大人物，那些人礙於她的麵子，雖然覺得她帶個姨娘出來不好，但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金夫人那是京城出了名的挑剔，老夫人和柳姨娘撞到她手上，也算是她們倒黴。
玉子珊在心中暗自講好，她就喜歡金夫人這種實在人。
張氏見老夫人尷尬，便想出來打圓場，“柳姨娘雖是妾室，但畢竟是老夫人的侄女，老夫人對她是偏愛也是情有可原的。”
張氏原本想解釋老夫人這樣做的原因，但是落到眾人耳朵裏，就變成了老夫人疼愛兒子的妾室，反而冷落正妻和嫡女，這和寵妾滅妻有什麼區別。
眾人看看張氏，再看看柳姨娘，眾人心裏都有些明悟了。
張氏今日雖然打扮得體，但相貌比起柳姨娘來說還是差了很多。
這是不是意味著，玉天佑才是寵妾滅妻的罪魁禍首。
嘖嘖，這玉家可真夠大膽的，靠著張氏起家，還敢這樣做。
張家還還沒有倒呢。
於是金夫人就更加看不過眼了，她皺起眉頭，嚴肅無比的說道：“玉夫人此言差矣，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兩者之間怎麼能夠混淆呢，而且你們玉家竟然讓個姨娘做上座，這對在座的夫人小姐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