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交談的聲音還有其他的聲響嗎?”靳霖問。
沈安想了想,而後搖頭:“沒有,我的房間和齊真的房間是有些距離的,所以聽到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隱隱約約聽到好像她是被誰威脅的,聲音尖銳,畢竟是私事我也不好太去聽。再後來大門被鎖住了,天瑞又說島上沒有其他人,我想可能齊真是應該認識那個殺前台的凶手。”
“你想說,殺人凶手不在我們之中,但就藏在酒店裏。”
沈安猶豫了下點頭,繼續說著:“大家過來這裏都是為了玩的,也許是因為誰想要報複或者是什麼原因把大家聚集在這裏。但我們相互之間都沒有什麼交集,除了在劇院裏有過交集,私下裏都不再聯係了。我覺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裝神弄鬼來嚇唬大家,讓大家感到恐懼,在這三天的時間裏相互猜忌,然後互相殘殺。”
他在發表言論的時候,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侃侃而談,帶著一份篤定的意味。
蘇白晴和靳霖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詢問:“如你所說,叫我們過來的人,為什麼要裝神弄鬼?”
沈安微垂下眼瞼,倏然笑了。一雙眼望著蘇白晴,帶著一份洞察內心的欲望,緩緩說著:“每個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裝神弄鬼的話大概是為了引出心裏的“鬼”吧!你看真正的殺人凶手還什麼都沒有做呢,齊真就被嚇成了什麼樣子?就算她不說,也能夠想象的到,她一定是和那段視頻有關係,至於她是被虐待還是施虐的人就說不清楚了。我覺得人一旦心裏有了鬼,就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了,要麼平安度過這幾天,要麼我們六個人隻能活一個了。”
他的聲音平緩,不帶有太多個人的情緒,仿佛隻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在敘述事實一樣。
蘇白晴胸口悶悶的疼,想到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時,身子不由得輕微顫抖。艱難的吞咽著口水,沒有說話。
沈安笑了笑,伸手抓了抓頭發,有些羞澀的解釋說著:“上次靳先生在劇院查案,我很是佩服和向往,私下裏買了不少推理刑偵的書籍看。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的,如果說錯了你們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你說的很對,的確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靳霖沉聲說著:“你的想法還有和誰說過嗎?”
沈安搖頭:“你們是警察,我想你們是沒有動機殺人的。”
“你先回去吧,不要和任何人談起你和我們說過的話。”
沈安重重的點頭,而後離開了房間。
門板關好,蘇白晴有些晃神,抬眼望著靳霖,輕聲詢問:“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靳霖毫無猶豫的搖頭,而後又點頭。鷹眼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聲音喑啞:“不管他有沒有說謊,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
“什麼話?”
“每個人心裏都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