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安和齊真則是回了各自的房間,酒店裏恢複了寧靜,空曠的厲害。
廚房裏還放著一具屍體,酒店裏的溫度很高。蘇白晴和靳霖拍下案發現場的照片,而後把屍體放進冷庫中,避免屍體腐爛。
因搬動屍體的緣故,兩人身上留下或多或少的血跡。
“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致命傷應是胸口處的傷痕。腹部以及腿部、頸項皆有傷痕,手臂上多處的防禦傷。死者曾奮力掙紮過,也曾呼救過。但聽到聲音和趕到現場不超過五分鍾的時間。五分鍾的時間裏凶手起了殺機,到實施行凶,死者呼救從房間裏跑出到廚房,直至死亡,凶手是從哪裏離開的?”
靳霖慵懶的靠著冷庫裏放著的桌子,鷹眼盯著屍體。
死者在死亡之前隻有短促的尖叫以及一句求救,之後就沒有了聲音。但她身上有多處傷痕,應在受到傷害時就會呼救,為什麼隻會有一聲尖叫?
假設凶手刺到了致命傷,死者因失血過多暈厥,而後凶手為擔心確保死者有沒有死亡,又補了數刀。死者又怎麼從房間跑到廚房裏?
從她房間到廚房的距離並不近,要穿過整個大堂。
一般情況之下,在受到了傷害之後,第一直覺會跑到對其而言相對安全的地方。死者知道樓上有客人,非但沒有去求救,而要跑去廚房是為了什麼?
“或許廚房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蘇白晴抱緊雙臂,冷庫的氣溫很低,她穿著單薄的衣服,臉頰上的細小汗毛都被凍起來了。
在短時間內,凶手無法做到實施行凶,而後逃離案發現場。
一雙漆黑的眼盯著她,猶如天邊最明亮的一顆星。
靳霖倏然笑了,一把將蘇白晴攬在懷中,興奮無比的說著:“小白,你真是太聰明了,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
他絲毫不吝嗇對蘇白晴的誇獎。
蘇白晴的頭被埋在靳霖的胸膛之中,讓她有短暫的窒息,仰著頭看他。
靳霖還是第一次情緒波動變化這麼大,仿若是一個得到了獎勵的孩子一般。
雖然她並不喜歡小白這個稱呼,但從靳霖口中說出來,她感受到格外的甜蜜以及雀躍。
靳霖在看到死者倒在廚房裏時,下意識聯想的是凶手如何在短時間內作案,而死者跑到廚房裏的目的。
卻忽略了一點,在這短時間內,凶手作案的可能性。
蘇白晴的一句話讓他醍醐灌頂,頓時從泥沼之中抽了回來。
或許在他們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之前,死者就已經死亡了,而那一聲尖叫是為了引他們過來現場罷了。
“廚房地板上的血手印或許不是死者的,死者的雙手是攥起來的,好像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如果廚房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麼廚房裏留下的血手印就是凶手留下來的。”她輕聲說著。
靳霖鬆開她,正想說點什麼,冷庫的門一把推開。
魏天瑞臉色蒼白,氣喘籲籲的說著:“靳先生,你們快去大堂,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