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一臉尷尬,抱著花束進退兩難。
靳霖說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說道:“為了保證局裏的安全性,外來人員仔細盤查,沒有署名的物品一律不讓送進來。”
林良站在一邊,內心腹誹道:“哪裏是為了局裏的安全,這分明是某人吃醋。”
小楊點頭,又問:“那這花怎麼辦?”
蘇白晴淡然看了一眼,輕聲說著:“你喜歡拿走好了,順便幫我把辦公桌上的那些也拿走吧,看著怪礙眼的。”
靳霖掃了一眼身側的蘇白晴,心情莫名的愉悅。
“那個,靳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兒沒處理完了,要不你們先走吧。”林良摸了摸鼻子,急忙說著。
靳霖正在氣頭上,他才不願去當炮灰。
電梯裏,靳霖詢問:“花是男人送的?”
毫無預兆的詢問,麵上卻是波瀾不驚,仿佛隻是一句簡單的詢問,不帶有任何私人情緒的那一種。
蘇白晴有些分辨不清他話語中真實的情緒,老實說著:“不知道。”
靳霖眯著眼打量她,繼續說著:“如果是男人你要小心。”
“為什麼。”
“一個男人送花給一個女人這表明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
蘇白晴點頭:“你想說什麼?”
鷹眼盯著蘇白晴,卻沒有說話。
電梯裏的氣氛逐漸凝結。
沉默了半晌,靳霖問:“為什麼沒有收下玫瑰花?”
她不假思索的答:“要帶回家,沒戴手套,我怕冷。”
靳霖一口氣險些沒有提上來。
他以為蘇白晴沒有收下玫瑰花是拒絕對方的求愛,原來她僅僅隻是單純的怕冷才沒有收下。
那是不是夏天她就能夠收下了?
接連幾天,分局門口的垃圾箱裏都堆滿了玫瑰花。
送花的人沒有說是誰送來的,小楊也不敢接收,隻好扔到垃圾桶裏。
靳霖的臉色越發陰沉,林良戰戰兢兢,生怕會惹火上身。
蘇白晴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按時上下班,仿若全然沒有送花這碼事一樣。
這天下午靳霖去開會,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個。
林良湊到蘇白晴旁,小聲詢問著:“晴姐,這個QZ也太鍥而不舍了,一天兩束花的送。這都送了一個多星期了,你就一點都不心動嗎?”
蘇白晴從文件中抬起頭,清澈的眼望著他,認真說著:“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麼要心動?”
林良吞咽著口水,繼續說著:“這給你送花這麼長時間了,靳隊那邊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就不擔心嗎?”
從送花那天開始,老高就組織著賭一局。賭這靳霖究竟多久會憋不住捅破那層窗戶紙,有賭三天的,有賭一個星期的,還有賭不會捅破的。
靳霖外表一副和煦的樣子,為人又正直,身邊一直都沒有什麼花邊新聞。可越是這樣的,骨子裏就越是悶騷。
喜歡的姑娘被人公開追求,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麼是準備來一個大的,要麼就是對這姑娘一點感情都沒有。
靳霖一點反應都沒有,讓林良越發拿捏不透他的心思了。
蘇白晴笑靨如花的看著他,輕聲說著:“誰說他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