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霖單手撐著方向盤,目光落在她臉上。
蘇白晴偏頭看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眸分外的明亮,低聲解釋著:“你的車子停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在等我。除了主動要送我回家以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更好的理由。”
靳霖不置可否,漆黑的眼中一閃即逝的玩味,薄唇輕啟:“你將我分析的透徹,白白讓林良撿了笑話,現在輪到我來分析你了吧。”
蘇白晴目視前方,一派淡然,似乎是對靳霖的話沒有太大的興趣,
“犯罪嫌疑人和你有關。”修長的手指無節奏的敲擊著方向盤,嗓音低沉開口。
“你懷疑是我作案?”蘇白晴怒目看著他。
他停止手上的動作,一字一頓說著:“你在休假,能夠讓一個怕寒的人跑到五公裏之外的咖啡廳喝咖啡,不是等人難不成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
靳霖的語氣中夾雜著譏諷。
蘇白晴蹙著眉:“我沒有動機作案。”
“你的確沒有作案動機,但你等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銳利的目光盯著蘇白晴,涼聲質問:“你在等誰?”
“靳霖隊,這是我私人的事情,你的分析要是結束了,我可以下車了嗎?”蘇白晴輕笑著開口。
靳霖攤了攤手臂,麵對蘇白晴的不配合,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你的職業是一名側寫師對吧,分析一下案發現場。”
蘇白晴勾了勾唇角,麵上的笑意更甚了:“抱歉,我在休假期間。”
靳霖沒有說話,啟動了引擎,利落的調頭,汽車在夜色中飛速行駛。
這條路線明顯是和回她家相反的方向,蘇白晴皺眉,偏頭看著靳霖。
平穩行駛了二十分鍾左右,穩穩的停下。
“你,下車。”靳霖麵無表情的看著蘇白晴,薄唇輕啟,涼薄的話從他口中吐出來。
“……”蘇白晴一臉黑線的看著他。
夜色漸深,附近行駛的車輛又少,讓她下車之後去哪裏打車回家?
靳霖探過半邊身子,將車門打開,呼嘯的風吹進溫暖的車廂內,蘇白晴臉色蒼白,縮了縮脖子,整個人都縮進大衣裏麵。
靳霖衝蘇白晴比劃了一個手勢,毫不掩飾他的嫌棄。
蘇白晴裹緊了大衣,緊咬著牙關下車。
剛關上了車門,汽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離開了視線當中。
風越來越大,她的大衣被呼嘯的風打透了,似乎風吹在她的骨頭上,徹骨的寒冷。
蘇白晴的牙關都在打顫,憤恨的低聲咒罵著,“靳霖,剛塞綜合症的可惡家夥!”
這條路上行駛的車輛極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攔到了車。
托靳霖的福,她得了重感冒,恐怕假期還要延長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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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休假,蘇白晴穿著厚厚的毛絨睡衣窩在被窩裏睡個懶覺。
誰知天公不作美,門鈴一聲一聲的響著,讓她無法入睡。
她大腦昏沉的厲害,拖著沉重的腳步去開門。
在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臉色一黑,重重的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