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結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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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章盛宴,你讓我心動

忙完手頭的事情,簡單收拾了一下,填寫好離校申請,於是,我順利的畢業了。

回這四年的大學生活,有楊卿,有《機械》,有許許多多的故事,還有我與她那似是而非的愛情,所以,我很知足,隻是到了分別的日子,感傷仍不可避免。日久便能生情,這話到是不假的。

“再見,溫馨的窩!”我輕輕掩上宿舍的門,手指刻意在門把手上停留了幾秒鍾,“以後我再也沒機會觸摸你了。”

梧桐樹下依然光影斑駁,人工湖上卻沒了蕩槳的小船,幾個低年級的學弟迎麵走來,有點羨慕的看著我,他們清澈的目光中滿是幹淨的書卷氣,我突然感覺自己老了。也許,縱觀曆史,真的可以叫人變得滄桑。

白駒過隙,歲月如梭,感歎,仿佛早上我才用那段蹩腳的開場白剛剛和楊說了第一句話,仿佛撐著小傘的善柔數小時前還站在湖畔等著我的擁抱,仿佛,可當我一腳跨出校門,這一切就統統成了回憶。

“在人生的道路上,總會遇到異常美麗的景致,我們可以駐足,觀望,隻是別忘了在她凋零前離開。”

“等一下,劉亞,這裏有你一封信。”

我轉身,現是舍管的老師,他追上來,由於跑得太急,臉上閃起不詳的紅暈。

“昨天你交鑰匙的時候忘記給你了,好像是一封邀請函,怕是哪家公司給你的,所以我就攆出來了,這事兒可耽誤不得。”

舍管老師本是我們學校一個教政治學的,後來教育體製改革,把這位年過半百的老革命工作者給改了下來,好在他平時人緣還算不錯,加上私底下的活絡,雖然被調到了二線,卻也逃過了辭職的劫難。我平時與他沒什麼話說,整棟宿舍樓裏,可能就數我給過這位老好人的笑容最少,到不是看不起他,隻是覺得他說自己的輾轉有博取同情的意思,而我也不想把自己定位在可憐他的施舍者那。

“謝謝!”我試圖扯動嘴角微笑,可眉頭卻皺了起來。

“年輕就是好,還有大把的時間。”說完,舍管老師轉身走了,他那佝僂的背影在我眼中突然高大起來,就像是個偉大的智者,原來歲月沉澱下來的東西遠不是我們能夠隨便就解讀的。“年輕好麼?真的還有大把的時間麼?從這道門跨了出去,也許我也會被繁忙的生活淹沒吧!不管如何,大學時代,我將永生銘記。”我對著老師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手,說了聲珍重。

※※※※

我是個始終認為“曲終人散情猶在”的人,我也總想著為大家奮鬥的這則故事添一處絕妙的頓筆,為此,我時常的祈禱也許上天見我心誠,便給了最後一個機會於我。

那邀請函是“創世”出的,請我去參加在上海舉辦的活動,我想,大概是中三服《機械》的第一階段真正結束了,所以他們要辦一個聚會,把七大城市有點名氣的人都請了去,變相宣傳而已。我對此並不感興趣,可一想到楊、艾還有小麥都有可能收到這樣的邀請,還有其他人,說實話,遊戲是結束了,可我不希望我們間的感情也這樣草草收場,如果可以見到大家,這友情化做的思念是不是就具體一些了呢?我終究還是決定去看一看,反正回家也要路過上海,就當是順路旅遊吧。

算好日期,買了車票,把暫時用不上的東西全部打包郵寄回家,我輕身上路。既然決定這次上海之行的目的便是好好的散心,那麼就該把全部心思都花在遊玩上,這是我從楊身上學來的“投入”,基於此,我將在未來的十多天裏一路觀光到上海,沿途幾個有名的景點都將成為我的駐足地。

對於我來說,這一路是頗長見識的,感觸也頗多,可能是畢業了的緣故,也可能是心情終從某個完結中脫離了出來,總之放開懷抱後,我的眼界也開闊了。帶著些莫名的感觸行走於自然之間,名山大川,勝景古刹,地域風情,真想好好的把所見所聞都化成了文字,可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沒能動筆,因為無法傳神的字句對那些神聖的感觸來說,都算褻瀆,我依舊信心不足。

半個月後,我抵達了此次旅途的終點——上海。才一出車站,都市的喧囂便迎麵撲來,頭頂是林立的高樓大廈,眼前是湧動不息的車流人河,還來不及調整好心態,我便被這座快節奏的現代化都市給一口吞了下去。

我揣著惴惴的心,茫然的坐在一輛TaxI內,任它載著我在無數棟叫人心慌的建築中穿行。說不清楚的情緒蔓延至目所能及的每處,我想,這情緒中應包含了對於能夠與那些共同奮鬥了兩年之久的朋友見麵的期待,還有一絲別樣的擔憂,仿佛第一次和善柔搭話前內心的掙紮。

想起善柔,心卻反倒平靜了。不知道微微有沒有受到同樣的邀請,我聽善柔曾經說過,她們姐妹雖不是孿生,長相卻是極其相像的。似乎,我倒可以去期待遊戲中的那個頗喜歡粘人與惡作劇的小妹妹,將會是一名嬌憨又美麗靈透的女孩。說來好笑,雖然我們同在一所學校,但由於隸屬不同的校區,一年多來,我竟從未見過這名不讓須眉的學妹。

思緒浮動間,也沒有留意出租車究竟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直到司機先生迫不得已咳了起來,我這才回神,原來早已抵達目的地多時了。連忙和人家賠了不是,付好車資,我逃也似的溜下了出租車。

※※※※

如邀請函上所說,這是一個博覽中心,遠遠的,我便看見一塊牌子極其顯眼的立在那裏——《機械》“那些英雄”活動現場。大概是與會時間差不多要到了,不少和我年紀相仿的男男女女正66續續的入場,我突然躊躇起來,“一會兒見了麵,和他們說些什麼才好呢?”雖然大家都算得上熟識,可脫離了網絡這個載體,不免會覺得怪怪的。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裏,仍固執的認為虛擬永遠都代替不了真實吧,連帶的,我對那個世界所產生的情誼也不敢確定了。

人們稱這種情緒叫什麼來著?有個比較接近的詞彙——近“相”情怯。

原地踏步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在還沒想出比較有創意的開場白前,我已經隨著人流來到了會場入口,出示了自己的邀請函後,一名司儀小姐便將我領到了一個由椅子組成的方陣前。

“呦,看看是誰來了,才一個多月不見,長結實啦。”

尋聲望去,楊卿在一名女孩兒的陪伴下一邊誇張的笑著,一邊朝我走了過來。

不知道何時,飛揚跋扈的他皮膚已經變成了古銅色,健康而充滿了朝氣。我看著他,從這家夥身上已然再難找出半點書生卷氣,他隻比我早受了一個月社會的熏染,變化卻是從頭到腳的。難免的,又是一陣唏噓感歎。

拋開那些非正麵的思緒,我扯動嘴角調侃道:“你丫是不是被賣到非洲去啦?怎麼曬得跟全聚德似的。”

明顯的,楊受社會的熏陶後,涵養功夫已經突飛猛進。若放到早以前,他多半會八句話將我的嘲弄原原本本給堵回來,可這次這廝居然隻是保持著燦爛的笑容,握住我的手,再一用力,將我拉過去的同時,狠狠的和我對撞了下肩膀。

我揉了揉被他弄疼的痛處,“嘶,你就不能輕點?”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蝶倚。”

接著他又轉向身邊的女孩,“蝶倚,這是劉亞,傳說中的L47。”

“你好!”她大大方方的和我打招呼。

“恩……”說實話,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眼前的女孩是個活生生的人,再不是遊戲中那個獨領著一隻部隊,無數次撕裂叛軍的包圍,將最終的戰爭拖延至我們打敗卡撒卡默並回援的女英雄。

“早和你說,劉亞有輕度自閉症,對與人交流不怎麼在行,這次相信了吧?”楊聳肩解釋,其實我的自閉早就好了,這是他知道的,估計楊這麼說,是報複我最開始罵他是烤鴨的緣故吧。

“還有誰來了?”我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忙轉移話題。

“基本都到了,小麥在那邊陪他的商人朋友呢,小寒北鬥他們也都在。”

“安和小夏呢?”我不敢問小艾,因為剛才楊提及這群狼牙的時候笑容明顯有些落寞,我猜艾還沒有來,或者今天她根本就是不會出現了。

見到我,楊的心情稍霽,“小夏剛給王脈打了電話,他們在路上,馬上就到。”

“別站這啦,大家都還等著呢。”蝶倚用胳膊肘拐了楊一下,在我眼中,這動作頗有些曖昧。“難道是楊移情別戀?”我忙把這可笑的想法晃出腦袋。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它遠比你想像的要簡單。在經過了短暫的不適應後,我順利的融到了太陽之都的群落當中。因為平時在遊戲裏,大家便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部分還都是同齡人,話題到也繁多,不必擔心冷場,再加上幾個交際高手斡旋其中,一時間,我所在的這個椅陣火熱非常。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隻要能圍到一處,似乎便有說不完的話。和諧的笑聲就在我周圍來回蕩著。

不出我的意料,現實中的王脈真的是個胖子,隻是身高至少有175公分的他卻更像個舉重運動員。好在那標誌式的笑容沒變,不然,往他身邊靠時,我還真得先鼓鼓勇氣才成。

大家正聊得開心,司儀小姐又領了兩人過來。一個帥到沒辦法形容的少年推著一副輪椅,輪椅上則坐著另外一人。由於這樣的組合太過突兀,所以周圍的人突然靜了下來,低聲的猜測起他們的Id身份。

“還誰沒來?”麻木今天相當興奮,扯著嗓子問。

“夏教官和安大哥,鐵妖的灰白,貌似‘龍鳴’組合也缺了一半……”表現一直很活躍的蘋果忙念了一大堆人名出來。

“那個大帥哥比較像灰白,家教很不錯的樣子。”幾個女孩湊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議論著,要知道,在太陽之都,灰白也算是個相當受歡迎的大眾情人了,不過他沒辦法和楊比較,隻因為“狼王”這種傳說一級的人物,確是那個崇尚武力的世界中最讓人為之瘋狂的存在。

“你猜他倆是誰?”楊懶散的坐在我旁邊,他的坐姿告訴我,他還是他,一點都沒有變。

“推輪椅的是小夏,另外一個是安。”

“這麼肯定?”

“要不要打賭?”

“不,其實我也這麼認為的。”我倆的意見難得的統一了一次。

對於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是特有信心,隻是以前留意過小夏的眼睛,他的眼神是很特別的,大概做狙擊手的人都那樣,但我隻觀察過他。小夏無論是看向哪裏,眼中都會閃出一種似要刺穿目標的銳利。而且兩人出現的時間和小麥說的也差不多,於是我便大膽的假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