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深處,人跡罕至的荒漠,一團灰影緩緩的向東移動著,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隻受了傷的駒。異鯨出現在這裏並不稀奇,畢竟它們的生活方式就是不停的在死海各地間遷徙漂泊,奇怪的到是在駒的身旁還有一架金黃色的機器人伴著。風沙漫天貧地千裏,在蒼穹之下,這一大一小的兩個跋涉者到也相映成趣。
安緩步當車,與駒保持著相同的速度,他不說話,自顧自的想著心事。現在安已經可以肯定了,這是一個任務,不然駒不會這麼無聊的脅迫他穿越了半個死海。隻是不知道這任務的挑戰難度,以及自己這副全是傷痕的身體是否可以勝任,而且,觸發條件也是相當的莫名其妙,“難道在那湖裏洗個手就可以接這任務?”說實話,安對此沒有半點信心。本著謹慎的原則,他甚至原地下線過,可等安再次上來的時候,發現駒照樣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
“見鬼!我就不該救你。”安抱怨著,不過他心裏明白得很,就算自己當時不出手,最後關頭,一定還會有什麼意外讓駒獲勝,這可是“創世”的一貫原則。也就是說,安因為太過投入而做出的令自己負傷的危險行為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手機閱讀16k.cn)
回到幾日前,那時安剛殺了舟,本來打算尋塊地方把駒給埋了,因為在他看來,異鯨已經受了致命傷,是斷然救不活了的。可他沒想到變異生物的生命力會如此頑強,等印地安費了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挖出了一個將能容得下異鯨龐大身軀的坑穴時,卻發現駒的位置變了,雖然它爬得不是很遠,但確確實實是移動了。安起初還以為這是狐死望丘之類的細節,不想,在他陪在異鯨身旁等待其與世長辭的整個白天裏,駒一直就沒有放棄過往那方向努力的念頭,它每移動一分,傷口就要撕裂一次,鮮血在它身後留下一條暗紅色的軌跡,像個驚歎號。
注視著這條筆直的血印,安終於懂了,這個方向,駒是要回到那個小湖泊去。於是他找來十幾根粗細適的石柱,並排放置在駒的麵前,並且讓其爬了上去,然後一點一點的推著它前進,這樣雖然也不是很快,但至少比駒自己努力要迅速多了。
又忙了整整一個晚上,安終於把這個巨大的傷員送進了紅寶石湖,這時的駒已經和死掉差不多了,若不是它還有一口氣在,連安都要放棄了,可想而之,移動這麼大的一個物體是件多艱難的事。
接下來,一連四天,駒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在湖裏浸著,安不知道它是死是活,不過安還是留了下來,守在湖邊,他很怕有其他的怪物再經過這裏,那樣駒就一點希望都沒了。
現在想來,這決定真是太明智了,第一次逃跑就出來了一個“帝之舟”,若再出任務區域的話,指不定會有什麼危險等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