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蕁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她剛要逃跑,誰知道那厚重的雕像竟是來去如飛,轉瞬間就來到了秋蕁的跟前。
秋蕁閃躲不及,隻得本能地抱頭蹲在了地上,剛扭頭,便發覺一道身影“嗖”的一聲從自己眼前竄出。
這人正是熊楚。
熊楚手中弋陽劍揮出,狠狠地打在了最前麵的一個雕像上,以他的內力,竟也是覺得虎口發麻。緊接著,後麵的燕七也趁機一把將秋蕁拉了回來,道:“小姑娘,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要不是我們來得快,隻怕你這張俏臉蛋早就變成肉泥了。”
秋蕁自知自己剛才有些冒失,可又不願意在燕七麵前認錯,隻是說道:“哼,先救我的是我師父,又不是你。你可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說完,也不待燕七開口,秋蕁便立刻走到熊楚麵前,道:“師父,謝謝你救了我。”然後又白了燕七一眼。
燕七一愣,隨後對一邊的柳依依說道:“唉,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說,十年前也沒見你有她這樣忘恩負義。”
柳依依哼了一聲,道:“這種事情,你以後再慢慢研究吧。”
然後,她走上前,看著前麵的那條白線,道:“現在看來,好像隻要我們當中有人越過那條白線,機關就會發動,那四個雕塑就會開始攻擊。”
“那還好,”燕七聳了聳肩,道,“隻要我們待在這裏就安全了。大不了我們再回去不就是了。”
“可不一定是這樣,”熊楚往後一指,道,“就在剛才救秋蕁的一瞬間,這裏已經被另外一堵牆堵上了。”
“什麼?”燕七幾乎是驚呼出來,回頭看去,真的是這樣。
“不單單是這樣。”熊楚走了過去,撫摸著牆壁,道,“你們過來感受一下,這堵牆似乎一直在緩慢地往前麵移動。”
“這牆還會移動?會有這種怪事?”秋蕁心中好奇,雙手貼著牆壁,隨後又立刻收了回來,“啊”的一聲驚叫,道,“真的!這堵牆真的是在移動啊,師父,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看來設計這個機關的人早就給我們的後路給埋葬了,所謂‘破釜沉舟’,恐怕就是這樣吧。現在我們隻能夠殊死一戰了。”熊楚看著前麵的四座雕塑,鄭重地說道。
“柳大小姐,要不然你再看看這堵牆,能不能把它劈開?”燕七對柳依依說道。
柳依依搖了搖頭,道:“不行的,這堵牆比剛才那堵牆要厚上十倍,就算是合你我三人之力也是絕對劈不開的。”
燕七撓了撓頭,又飲了一口酒後,道:“罷了,那麼我今天就來會會這些韃子們留下的破銅爛鐵!看看是他們的寶馬厲害,還是我的鐵劍厲害!”
話畢,他正要衝過去,熊楚卻是拉住了他,道:“燕七,先不要衝動。”
“你幹嘛,我都好久沒殺人了,現在砸砸東西都不讓嗎?”燕七道。
熊楚道:“這些雖然隻是機關道具,但是設計的人一定是將它們設計得巧奪天工,我們絕對不可以大意。這樣吧,這裏共有四個雕塑。我對付中間兩個,你和柳姑娘兩人各自對付左右的一個。”
秋蕁在旁邊說道:“師父,那……那我呢?我也要上。”
熊楚道:“秋蕁,你現在武功還比較弱,不是這幾個雕塑的對手,你先在後麵替我們看著行李,好不好?”
“可是……”秋蕁正要爭辯,手上卻是不由得一沉,原來燕七一把將背上的包裹放到了秋蕁手上,嘿嘿一笑,道:“好姑娘,就麻煩你了。”
說完,也不待秋蕁答應,燕七大嘯一聲,身形如燕,已是飛了出去。
隨後,熊楚和柳依依兩人也是緊隨而去。
“你……你們……”秋蕁一把將那些包裹丟到地上,跺了跺腳,道:“哼,不去就不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熊楚三人,一躍過那條白線,果然,正如柳依依所說,那四個雕塑立刻往前麵衝過去。
隻是,讓三人驚訝無比的是,那四個雕塑衝過來的時候,在它們的後麵,竟然還整齊地立著四個神采奕奕的雕塑。
“熊楚,怎麼會這樣?”燕七一劍打在馬背上,登時火光四濺,燕七也和熊楚一樣,虎口被震得生疼。
熊楚也是很好奇為何會又多了四個雕塑,明明剛才那個雕塑飛過來的時候,熊楚記得,它們身後並沒有其它的雕塑。
不過,眼前要做的是,還是專心致誌地對付這四個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