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也是哈哈大笑,在塞外生活了十年,他的性子裏也是多了一份豪邁,此刻聽到燕七的話,心中也是無比向往和蘇雨柔重逢之日,便是腳步也輕了許多。
不過,等到他們四人來到了藏寶圖上的目的地後,熊楚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
因為他最先感受到的,是這裏的風,不像是之前的風一般往一個方向吹,這裏的風,是往四麵八方吹的。可是,除此之外,這裏和之前的沙漠沒有什麼不同。而且,就算是風,若不仔細感受的話,也是難以察覺的。
而且,熊楚等人花了好幾個時辰,將這方圓幾裏都仔仔細細地摸索了一遍後,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
“唉,我們都到這裏了,總不能叫我無功而返吧。”燕七歎了一口氣,道。
秋蕁見熊楚眼中也多了一絲失落,連忙過去,道:“師父,你不要聽他的醉話,我們既然來這裏了,就一定能夠找到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啊。”
熊楚見秋蕁堅定的目光,也笑了笑,道:“嗯,我會的,謝謝你了,秋蕁。”
說完,他便繼續伏在地上,仔細查找著些許線索,可是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夕陽向晚,幾人仍舊是毫無進展。
熊楚茫然地看著這片土地,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暗道:“現在這裏幾乎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難道說這裏的機關不是像之前的那種,是藏在什麼東西裏麵的,而是要先將眼前的障礙給掃除嗎?”
“可是,現在這裏唯一和其他地方不同的,便是這裏的風了,難道說,寶藏的入口和風有關?”
熊楚心中這般想到,便閉上了眼睛,仔細辨別著風的方向。
風聲來去,雖然聽上去似乎是有些混亂,好像就是因為自然天氣而形成的。可是,仔細聽去,其中好像又有什麼聯係,但是熊楚卻說不上來。
一旁正在苦苦尋找的燕七見熊楚居然坐在地上休息,當即說道:“喂,熊楚,我們在這裏勞心勞力,你居然在那裏吹風曬太陽,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秋蕁則是“呸”了一聲,道:“我師父自然有我師父的道理了,用不著你在這裏橫豎說話,想不到你這張嘴不但要用來灌酒,還要用來說話,還真是累呢,哼!”
燕七笑道:“哎呀,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齒,不過,人家熊楚喜歡的蘇美人,可向來是溫文爾雅,大家閨秀,嘖嘖嘖,看來你是比不了了。”
秋蕁被燕七這樣一說,又是臉色通紅,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又沒說要……要和她比……”
燕七哈哈大笑,道:“嘿嘿,小姑娘臉紅了,哎呀,看來我對女兒家的心思還是挺懂的呢。小姑娘,要不然你過來幫我捶捶背,揉揉腿,我就告訴你怎麼討好熊楚,怎麼樣?當年熊楚和蘇美人,可就是我給他們撮合的呢。”
旁邊的柳依依似乎受不了燕七滿口胡話了,正要說話,熊楚卻是突然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了!”
他話剛說完,立刻站起身來,手腳並用,好似舞蹈一般。隻不過,他一直閉著眼睛,時而皺眉,時而舒朗,似乎在感受著什麼。而且,熊楚時而狂奔幾裏,時而慢走轉悠,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燕七看的有趣,道:“嘿嘿,想不到你還學過這東西,不錯不錯。”
不過,等到熊楚弄完,燕七就沒有笑了,因為他看到,在熊楚剛才走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方圓幾裏的圖案。
“這……這是太極?”燕七當先說了出來。
熊楚點了點頭,道:“不錯,我這是根據風向畫出來的。我之前有看過武當的一些書籍,所以對這道家的東西有些了解,便想到了這圖案便是一個太極。”
“可是,他們蒙古的大汗,怎麼會知曉道家的太極呢?”顯然,燕七對成吉思汗的墓地上出現太極不是很理解。
熊楚道:“我之前查過成吉思汗的相關書籍,我記得在成吉思汗晚年的時候,曾經接見過當時全真教的長春真人丘處機,雖然當時成吉思汗詢問丘處機有關永生的問題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但是兩人還是聊得很盡興,還給了丘處機很多賞賜,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他開始對道家感興趣的。”